他无奈笑笑,你说对,能把你带到哪儿去,不还是地狱。
文羚抹把眼睛,仰头盯着梁如琢。毕竟生在地狱长在地狱,去哪儿都是天堂。
他爬上梁如琢大腿与他接吻,唇舌勾画间无关情欲,不过将满腔无处倾倒爱意无声吐露给对方,在这个吻里,他说百遍爱你——如果没病,想和你抽烟喝酒,飙车蹦迪,挑衅打不过人再跑回来求你撑腰。
还想去青海逛你设计公园,坐在台下鼓掌恭喜你设计拿as大奖。
想跟你半夜做爱到天亮,想让你嘴里骂着骚货在床上地上餐台上操死。
梁如琢身子蹲得很低,几乎把头埋进文羚臂弯里,凌乱房间恢复寂静,没有人再说话。
文羚抚摸他仍潮湿头发。他身上有股刻意熏染檀香气味,混合着不知道打几遍沐浴露香味,其实刚刚如琢带着满手血腥味抱住他时,他们才真正毫无隔阂碰撞在起,仅仅因为他不敢直视他认知以外陌生如琢,好比不敢正视现实逃避者,陷入巨大恐慌。
如琢错在不该开始就扮演救世主角色,居高临下给予苍生无限温柔,如果早就让所有人以为他是个坏蛋,那哪怕他偶尔露出个值得同情眼神,人们就会想,可怜恶魔,他还有救。
“你还在发抖。”梁如琢抬眼暼,目光顷刻穿透文羚内心,他能用眼睛听到他心跳。
“害怕?”梁如琢弯起桃花眼,尽管笑着,瞳仁里有太多负面情绪仓皇流窜。
反正你做切都是对,你在眼里就是最高法,说不二皇帝,你说谁该死决不想他无辜,谁让你伤心丁点儿就想拿开水灌他鼻孔,把他推进炽热油桶或粉碎机然后微笑着听他惨叫。
“你以为在乎姓唐死活吗?烧画,废手,每次复健握拳都在想象着捏碎她脖子……不说只是不想让你以为是祥林嫂。”文羚热烈恳切地凝
文羚有点委屈,鼻尖肉眼可见变得通红,还淌出滴小鼻涕,努力克制说两个字就抽噎下:“大晚上、你总不能、不让、害怕吧……”
他坐到文羚身边,揽着他肩膀。文羚把鼻涕蹭到他身上,揪着他衣襟哽咽:“这也、太霸道……、是病人啊。”
“还想、赶走……凭什,又没、做错什……”他越哭越大声。
他被养娇,屁大点事都要拿来哭哭,更别说真受委屈。
梁如琢给他抹眼泪,抹干净又淌出来,蛋白似脸皮儿被他粗糙指纹抹得又红又热,内心从混乱无措逐渐被安抚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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