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三幅阴暗绝望画截然不同,画面上蓬勃生命
“什?”梁在野捻着烟头手随即颤,“你等会儿?”
梁如琢扔下花梗走。
晚上梁如琢伏案画图,指间转着铅笔梳理等高线做规划。遗嘱他看到,梁老爷子把卓也集团旗下几家公司、三环十六套别墅还有大部分股份都给他,叔伯婶姨堂兄弟们看着他眼神像要活吃他。
他熬夜把第二天工作提前搞定,开车去趟文羚学校。自从寒假结束,文羚还没来过,被褥整整齐齐地用蚊帐卷起来,书桌也光洁干净。
三个室友都在,见梁如琢进来,赵奕愣下:“您、您是那个……电视上那个……”
可能真心以为自己打嫂子时候根本没使劲儿。
对大哥自己也是种不幸,出来混是要还,他折磨完嫂子,嫂子就会反过来折磨他。嫂子是个不好惹人。
大哥重新点根烟,把烟盒和打火机扔给他。
梁如琢接下来,但没抽,漫不经心地拿打火机去点白月季花瓣。
“药也不吃饭也不吃。”大哥插着兜,捻捻鞋底泥巴,“硬灌过,他就哭。”
孟旭会来事儿,赶紧给梁如琢搬椅子过来:“老师您坐。”这是今年比赛评委之,什好运气能见着本人啊,千载难逢机会得好好把握。
梁如琢敷衍地点头,叫陈凯宁过来,让他带自己去画室。
文羚位置落灰,画架上放置着幅用布严严实实蒙起来油画。他迫不及待拆开,指尖发抖而不自觉,如同怀着无限期待小心翼翼撬开枚珠母贝。
画室里还有其他学生,在旧脏布从画上揭开瞬间全部聚拢过来。
画名字叫《圣与光》,位芭蕾舞女足尖点地,裙摆布满蝴蝶与百合,纯黑色背景中加入缕朝圣般光束,即使是全身像,芭蕾舞女脸庞依然精致到种登峰造极地步,迷离而虔诚眼睛镌刻在柔和冷感舞女脸上,盯得久就会恍惚,她好似在画布上舒展下颀长美丽手臂。
梁如琢已经用打火机火苗烤焦半朵花,他现在觉得大哥特别好笑,也不知道无助到什地步才会求助到自己头上来。梁如琢最初报复目终于达到,但并不开心,因为他把自己也赔进去。
大哥咬着牙踹树,说真想掐死他。
“那就掐死他吧,嫂子还能落个清静。”梁如琢把烧焦月季掐下来抖抖灰,“爸立遗嘱呢,你不去吗。”
梁在野掐灭烟头:“不想看见他。你去。”
梁如琢淡笑:“会去,给强*妈男人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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