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琢按下车窗,手夹着点燃香烟搭在窗边,盯着前方烧坏路灯愣神。
他居然抽烟。文羚精神为之振,又快速地萎靡下去。
车门被个坚硬金属物品用力敲敲,个浑身酒味头脏辫奥克兰人抬手斜挎在车顶,黑漆漆枪口拨弄梁如琢领带:“伙计,车不错,这地方太偏僻,需要点钱回家。”
梁如琢习惯性露出礼貌笑意,被打断发呆时思路让他有点恼火。
艺术家们有个共同特点,当他们悠哉地凝视窗外时,其实正在脑海里努力工作。也有个共同缺陷,会在大事上处变不惊,而被件莫名其妙小事点燃怒意,比如梁如琢曾经因为书店价签上橡皮用“颗”这个量词而在心里发火儿。
文羚,用丢垃圾口吻勾着唇角跟梁如琢说:“治好给送回来。明天下午飞机。”
小时候他以激怒梁如琢为乐,特意从高年级楼层跑下来就为把梁如琢书包甩出窗外,再当着所有同学老师打架,昭告天下他是婊子儿子。
就会有好事者跑到主任室,大着嗓门喊着高三年级第和高年级第又打起来,届时高三和高年级主任又会因处分谁争吵起来,事情传遍几个校区。
梁在野不止是文羚个人噩梦。
文羚就像垃圾样被丢在空旷走廊,梁如琢抱他起来,文羚只是拉住他手借个力,自己站起来。
奥克兰人枪口戳到梁如琢脖颈上,醉醺醺地大声道:“下车!立刻!”
文羚被吓住,僵硬地屏住呼吸。
梁如琢猛地握住枪口反手夺过来,把抓住奥克兰人松散衣领用力向车内拖,挽起袖口所露出半截小臂肌肉血管
“对不起,要是不这卑微求他带走,他肯定不放走,他总把谈判桌上那套用在身上。”文羚虚弱地靠着墙,脸颊上醺红随着他笑容荡漾起来,“好像能拥有半天假期。”
梁如琢微微皱眉:“为什不跟说?不会让他对你动手。”
文羚有点意外,好像他认知里就没有寻求帮助意识:“为什要告诉你?自己能搞定,到处诉求是奴才们爱干撒娇活儿。”
真正弱小动物才会浑身披覆尖刺荆棘,或是用尖叫掩饰恐惧,他不会。
梁如琢把抱他起来,朝相反方向走去,上自己车。他把车停在路边,让文羚安静地喝点水,换件衣服,但文羚没有力气做别,窝在副驾角落里半睁着眼睛看着他,手心里紧紧攥着个塑料袋,为不在想吐时候弄脏梁如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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