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站在桌边,有些孤独地把酒杯里剩酒液灌进嘴里。明明被松开时候他像逃过劫似松口气,却又在他哥转头走之后露出被抛下茫然眼神。
梁如琢趁他不注意时拿走桌上被雕刻过贝壳,裹在纸巾里面藏进兜里,像偷走钻石乌鸦,多少有那点得意。
随后体贴地扮演解救公主绅士,俯身问他:“今天有剧院芭蕾舞巡演,去看看吗?”
文羚转身过来诧异地睁大眼睛,磕
也有自己只,只好闭嘴,叉上块龙虾肉尝尝。鲜是鲜,就是没什味儿,不如家门口三十块钱斤小龙虾吃得过瘾,猜想着如果小龙虾定价几千块钱只,这里有钱人们大概又纷纷来吃小龙虾。
他在心里居高临下地评判着在座客人俗不可耐,用餐刀在虾钳和贝壳上随便雕刻。
梁如琢已经从展厅回来,不自觉地被餐桌前娇俏小少爷吸引,走过来扶在他椅背上,低头就能看见他脖颈上欲盖弥彰伤痕。他用细葱手指夹着餐刀在贝壳上轻松篆刻出“如琢如磨”四个字,拍照发微博,开心地刷会儿评论,然后匆忙把贝壳上字都刮掉,装作无事发生。
莫名焦躁被双无形手抚平,仿佛维纳斯截断手臂搭在自己肩头,抚摸着他阴晴不定心绪。正如西斯廷圣母或是银河起源,艺术品是伴生着柔和抚慰。
片沾满冰凉酒精纱布忽然贴上文羚脖颈,伤口猛地疼下,他捂着脖颈回头看,梁如琢正手肘抵在椅背上俯视着他。
文羚赶紧摘自带次性手套,拽张湿巾擦手,按住脖颈上消毒纱布站起来混乱地道谢。
为什要掩饰吻痕呢,破损丝袜只有裹在腿上才有致命吸引力,单单个吻痕,或是截脖颈,都不足以让他像现在样充满魅力。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上话,梁在野已经脱离记者们走过来,他在镜头前也从不在乎是否微笑,自然地揽过文羚肩头,偏头与他耳语几句,文羚就躬身叉上块龙虾肉喂到他嘴里,再为他倒上杯威士忌,像伺候君王婢女那样把酒杯奉到梁在野唇边。同样事别人做来是奴颜屈膝,他做来却有种柔妩风情,柳叶眼含着泓荡漾水。
金色酒液在灌入玻璃杯时溅落到文羚露出衬衫袖口截雪白手腕上,梁如琢想,为什他哥不会色令智昏去舔掉他腕上酒。
最终梁在野没有带走文羚,而是和路遇那位金发碧眼帅哥打炮去,因为再惊世画作,比起自己收藏室里,始终只有还在拍卖台上看起来更令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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