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回吻过去,手上也不老实,按在胸膛上就直往下走:“这才吃过早饭啊。”
陆早秋抓住钟关白手,给他看手表:“阿白,你不是早上起来。”
钟关白看见表盘上时针指到十二点,只好说:“……好吧。”
等陆早秋走,钟关白在院子里发会儿呆,然后进屋练练琴,快到下午三点时候他才从屋子里出来,只手里拿着把修剪花枝用大剪刀,另只手里提着个竹编丙烯手绘篮子。
他在院子里走圈,剪支桔梗,四、五支粉白月季,两支茉莉,两支夹竹桃,配几片万年青叶子,枝枝叶叶起装满小篮。剪完花,又去找两根绳子,张报纸。花扎成捆,用报纸抱起来,再用绳子扎圈,打个结。
当钟关白完成全部配乐工作时已是夏天。
京郊小院院墙上爬山虎深绿,交织着各色藤本月季,香槟色,粉白,深玫,浅紫,还有木头颜色。院门边是钟关白亲手种几株大向日葵,最高那株已经长得比人还高。走进院中,溪水里几朵莲花开得正好。
竹木小几上方不远处挂着珍珠吊兰,颗颗绿色小球大大小小饱满可爱,串串有长有短,从花盆里垂下来,其中最长缕正垂到钟关白脑袋上。
那脑袋上头发被晒得颜色变浅变亮,而且因为被剪短些,看起来很清爽。
陆早秋坐在对面,正在研究怎把个小瓷盆里已经长大蓝色多肉植物换到另个大花盆里去。
三点,钟关白抱着花出门,将那束花放在副驾驶上。
鲜花上水分将报纸微微浸湿,连带沾到座位上,等钟关白下车拿花时候才发现,于是抽张纸巾将座椅擦干,连同纸巾起带离车厢。
车停在地下车库里,走在里面与方才在夏天下午室外相比显得有点阴冷。
钟关白指挥道:“连小花盆里土起移过去,铲子轻点,不要伤到它根。对,对,就是这样,哎,早秋你手指好灵活。”
陆早秋睫毛微微扇下,眼睛抬起来,瞳仁里映着钟关白笑。
“怎啦,不能说你手指灵活呀?”钟关白悄悄伸出脚,在小几底下撩拨下对面小腿内侧。
陆早秋耐心地默默将多肉植物移植好,才站起来,走进房里洗净手上土。等再出来时候眼神片幽深,钟关白有点发憷,今天份肾还没使用已经有点觉得虚:“你不许动手……至少,至少动手适量点。”
陆早秋走过去,揽住钟关白腰,在唇上亲下,说:“下午还有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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