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无力手指勾起对方手指。
“……说话。”
陆早秋没有说话。
从那天开始,从钟关白醒来,陆早秋就没有对他说过话,句也没有。
过几天,钟关白开始可以喝水,陆早秋把吸管放在杯子里,小心地托着钟关白头喂他喝。钟关白喝完,眼巴巴地看着陆早秋,说:“陆首席,你跟说说话嘛。”
时钟转小半个圈,窗外照进来阳光偏转个角,天又黑。雪后晴日夜晚,天空深静,几颗稀疏星子在动。时间过得很快。
陆早秋就这看着钟关白,直把他看醒。
“……陆……早秋。”
钟关白手指动动,前臂移点,去摸陆早秋手。
陆早秋看着他,睫毛洒下块温柔阴影。
陆早秋猛地转身去看钟关白,后者仍闭着眼睛躺在旁边,虚弱得不像能起来样子。
“陆先生?”原来有个护士在房里。
陆早秋坐起来,迟疑地问:“窗台上雪人,有谁动过?”
护士笑着说:“是。”
陆早秋直直地看着她,他很少这样看别人,因为这样显得不太有界限感,现在这样看,分明是因为不相信。
陆早秋收起杯子,钟关白怕他就这走,连忙拽着他衣角说:“……没喝够。”
陆早秋又去倒杯水,喂他喝。
钟关白喝水都喝饱,陆早秋还是没跟他说上半句话。
慢慢,钟关白可以进流食,陆早秋调起点病床,坐在旁边喂钟关白吃。
后来,可以稍微吃点固体食物,再后来,钟关白已经可以自己拿着餐
“……陆早秋。”
手在对方指缝间摩挲。
“……你怎不说话。”
食指在浅浅地戳对方手背。
“……陆早秋。”
护士继续道:“两个小时前钟先生醒,刘医生来看过。钟先生开始话都说不,后来看见窗台上雪人,直盯着,过好久才勉强开口,像小孩子样央求刘医生去打扮雪人。刘医生哪里有时间为他干这个?当时和小李姐都在旁边,小李姐第个受不,冒雪去给他买花,去找绷带。”
陆早秋看着与之前没有区别钟关白,几乎能想象出钟关白不停磨人样子,心化作滩果酱,酸软,又甜,甜得发苦,于是把声音放得更轻:“那他现在?”
“钟先生昏迷很久,太虚弱。”护士解释道,“所以醒小会儿又睡着。”
陆早秋点点头,说:“谢谢。”
说完去洗漱整理好,又出去和其他医生护士讲谢谢,讲好多遍,回来之后便像前晚般坐在钟关白病床边,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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