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霁说这些都是大家送给阿白哥哥,另有个男孩觉得陆早秋个也没有,
陆早秋这样人,没有说过谎,温月安不问起他不提,可温月安问起,他也不会编造。如今即便无礼,也只得闭口不答。
温月安又喊声:“早秋?”
电话对面贺玉楼无法,只得说明原委:“月安,钟关白受伤,不能接你电话。”
“师哥,”温月安说,“若不打这个电话,你们还要瞒到什时候?”
温月安心细,前些日子钟关白还动不动就要打电话过去,叽里呱啦说通,不打电话才是难事,什时候会这长时间没个消息?
需要进步查明。”陆应如等不到陆早秋回应,只能说,“……早秋,先挂。”
原本,如果切按照计划,她可以对陆早秋说:今年,他终于不在,你要不要回家过年?
可是现在不行,她问不出这句话。
通话结束以后不久,病房内另部手机也响。那是钟关白手机,有号码人基本都知道他出事,所以那部手机已经很久没有响起过。现在响起,来电者不难推断。
果然,是温月安。
现在瞒不住,温月安知道是出事,又要细问。贺玉楼从温月安手里拿过电话,不准他再问,只说:“年后。钟关白年后就来。”
重逢后贺玉楼还没有过这般颜色,温月安看着他不说话,贺玉楼又放软口气,道:“院子里埋梅酒,秋天收晒干桂花,开春还有新茶,钟关白最好吃喝,哪里舍得不过来?现在还有两只天鹅,他总要来看看。”
那通忽然没尾声电话挂掉后好久,贺玉楼才个人出院子给陆早秋重新回电话,说前几日做检查,温月安心脏越来越不好,若知道详情,只怕情况更坏。
陆早秋听,不知该如何作答。久在医院,祝福与希冀听得太多,可是眼睛见到真实更多,最终说不出好听话,只能变得更沉默。
小年那天,李意纯带着阿霁还有几个特殊教育学校大点孩子到医院来。李意纯提着个纸袋子,里面装满小朋友们剪窗花,片红色,有鸟有鱼,福寿俱全。
不敢接,也不敢不接。
陆早秋还是把电话接起来:“温先生。”
“是早秋。”温月安问,“阿白在不在?”
陆早秋低声答道:“……在。”
平日里陆早秋接温月安电话,应“在”就要把电话递给钟关白,这回偏没有钟关白声音,温月安问:“阿白怎不来听电话?他前次来说过年要来亲手挖院子里梅酒喝,便没让师哥喝,还给他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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