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离讲两个名字,说:“档期都是有,都还在和对方工作室谈,还没定下来是哪个。”
陆早秋听人选,视线从唐小离眼睛淡淡移动到秦昭眼睛,只说两个字:“不行。”
“知道他们不如钟关白,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事。”秦昭顿下,“不喜欢‘没有办法’这四个字,因为不相信真没办法,人旦习惯说这四个字,这辈子就开始做不成事。但是现在,”他看眼躺在床上钟关白,“就是为把事做成,得换掉他。”
陆早秋站起来,在桌子角拿起本白皮书,递给秦昭。
秦昭接,才发现那是电影剧本,打开看,里面做满笔记。极细墨蓝色钢笔字工整地分布在剧本
名字。
陆应如每天都会打次电话给钟关白医生,问钟关白情况,也问陆早秋情况,因为陆早秋不接电话。应该说,他几乎不讲话。照顾钟关白不需要讲话。
他照常去学院上课,去完成预定音乐会演奏,只是把家搬到病房里,除工作以外时间都在钟关白身边。这有时会给人种错觉,钟关白只是在睡懒觉,陆早秋舍不得喊他,便在边干自己事。
某天,陆早秋在报纸上读到关于他父亲和钟关白新闻。带着油墨味字变样,把故事渲染成个不同剧本,剧情跌宕起伏,引人入胜。那天早上,陆早秋被娱记堵在音乐学院门口,各类问题蜂拥而来,最后是学校保安和路过学生拦住记者。等陆早秋上课时候,有学生告诉他,他才发现大衣前襟上掉两粒扣子。
但是这似乎无关紧要,这些记者会被挡在学院和医院外面,中间这段路途上发生事陆早秋仿佛可以视而不见。
新闻报道后,想来看钟关白朋友多起来,且不知真假与用意,陆早秋又当次坏人,把钟关白绝大多数“朋友”都挡在门外,只给贺玉楼去次电话,说温先生心脏不好,先不要让他知道,贺先生也不必过来,免得温先生多想,平添担忧。
唐小离再次来时候是天晚上,带着秦昭起来。
他敲门进来时候陆早秋正在看些潦草手稿。
剧组基本已经确定要换配乐,因为即便现在钟关白醒来也需要时间休养,不能立即投入工作。秦昭把决定说得郑重,甚至隐隐带丝他不需要有歉意。其实他已经等得够久,从资金损失、档期统筹安排变化上讲都足够道义,如今已经不能再等,再等下去剧组就要解散。
陆早秋放下那叠手稿,问:“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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