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安什话也没说,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他几年前来时候就是这样,不说话,也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那时候场大火,温家只剩下个残疾孤儿,顾嘉珮从报纸上看到新闻,看到“孤儿母亲是个钢琴教师,常常免费给交不起学费学生上课,不仅如此,还总是留吃不饱饭学生在自己家吃饭”那行,立即就把温月安抱回家。
温月安来之后很长段时间都不说话,饿疼难受都不会讲,对其他人言语行为也概无动于衷,连生病都要病得身体出现不自然反应才会被人发现。
顾嘉珮推他晒太阳他就那动不动地坐着,太阳偏角,直直地照到他眼睛上都没有反应,也不叫人给他换个方向。那时候贺玉楼在上小学,正是招猫逗狗年纪,温月安越没反应他越要去招惹,觉得比招惹班上女孩子还有意思,又是讲笑话又是翻跟斗,要不就捉些虫子麻雀之类吓人家。
抱进房里,女孩催促道:“就等你们,老是这慢吞吞。”
贺玉楼听,刻意把脚步放得更慢,不但没理女孩,还故意拉长声音说:“哎哟,偏偏今天脚疼,走不动。”
温月安只手不自觉悄悄向后抓住贺玉楼手臂,指尖轻轻在对方手腕上方寸地方按下。这是他习惯性动作。
“贺玉楼,要不要给你也买副轮椅啊?”女孩把手上杯子往餐桌上“嗒”地放,极不客气。当然,她也不是客人,不仅不是客人,就说那放杯子动静,那是从小受尽宠爱孩子在自个儿家才敢发出来声响。
“玉阁。”顾嘉珮轻斥道,“你都是高中生,怎还这样说话?”
温月安还是没有反应。
贺玉楼折腾几个月,连魔术都学,放学就变魔术,到晚上,恨不得把天上个月亮变成九个给温月安看。
贺慎平与顾嘉珮结婚好几年才有第个孩子,所以百般纵容,等再
“不吃。”贺玉阁“噌”地站起来,“你们家四口吃吧。”
“玉阁,坐下。”同坐在桌边贺慎平道,“今天是中秋。”
“过什中秋?”贺玉阁没敢走,却也没坐下来,就那僵硬地站在桌边,手指下下地抠桌子边沿,好像要抠个洞出来。
“中秋就是团圆日子,什家四口,就爱胡说。”顾嘉珮走过去,搂着贺玉阁肩,“快坐下,玉楼和月安也快过来,姐弟三个有什好吵。”
“个外人,还年年在们家团圆。”贺玉阁用眼尾扫下温月安,低声哼句,然后才不情不愿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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