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是。”温月安弹完以后,像是衰老很多,眉眼都带着倦色。
钟关白看得心里难受,他虽不知道为什温月安要见贺音徐,也不敢多问,但到底是因为他和贺音徐之前过节才让老师在病中仍然忧心。
“老师,去打个电话。”钟关白说。
温月安看出他心思,淡淡问:“打给谁?”
钟关白没答,只说:“这是跟那小子结下梁子。”
陆早秋说:“你也会,们都会。”
过几天,贺音徐经纪人告诉钟关白,比赛定在中秋那天下午,专门包家剧院,不公开售票,但是网络直播比赛过程。
温月安听到这个日子时候,脸色蓦然变。
钟关白询问:“老师?”
温月安反问道:“阿白,你要弹什?”
,推门进去,喊:“老师。”
陆早秋喊:“温先生。”
温月安正靠在病床上听音乐,闻言抬起头,看见钟关白和陆早秋,眼中便带上温度:“阿白和早秋都过来。”
他细细地看会二人,才微微点头道:“好,真好。”
钟关白拿起梳子,认认真真地为温月安梳好头发,再把人抱到轮椅上,送回家去。
温月安:“你要做什?”
钟关白口气像极季文台:“比赛另说,先把那小子押过来。”好像现在就要冲去绑贺音徐似。
温月安沉默阵,低声道:“阿白,你等等。”
他上
钟关白想想:“第首选肖邦《冬风》?”
温月安不置可否,他坐到钢琴面前,低声叹息,只有自己能听见:“中秋,中秋……是你,知道是你。”
他久久注视着键盘,手悬在键盘上方,轻轻张合,然后像抚摸情人那样落下来。
那是首钟关白从没听过曲子,旋律壮丽辽阔,意气飞扬,依稀带着丝侠骨豪情,像是由某首中国古曲改编,难度甚至超过《冬风》。
钟关白听完,深呼吸好几次:“老师,这应该是双钢琴曲吧?”
那段时间钟关白放不下心,每天都待在温月安家。温月安总是在书房里看书写字或者在楼下弹琴,并不多话,倒也没有要他走。陆早秋也经常来,和钟关白合奏些舒缓曲子。
因为温月安身体,立秋那天钟关白没能求婚,陆早秋也不愿意过生日。
钟关白扎两盏孔明灯,盏写“康健”,盏写“平安”,他和陆早秋在温月安院里把两盏孔明灯放。
大大“康健”与“平安”漂在墨黑夜空中,灯光摇曳着,照在他们身上。
钟关白抱着陆早秋说:“早秋,你会平安康健,老师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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