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见人。那天上午,他敲次门,没人应,也没有邻居,他就个人在院子外拉首《沉思》。不久之后下起雨,以为他拉完就走。没想到,天黑时候,他在门外说:‘不打扰温先生休息,学生明天再来。’”
温月安坐在轮椅上,看着院门口盏石灯和石灯上门檐。
那天,温月安开门时候,陆早秋正好站在门檐下,雨水从门檐滑落下来,打湿他衣服,石灯映在他身上,能看到提着小提琴盒手指上缠着绷带。
温月安看到那双手,道:“阿白提起过你。”
陆早秋朝温月安深鞠躬,“温先生。关白说要带来看您,又担心您不同意。”
边:“什叫‘听不见’?”
“突发性耳聋,正在治疗。”钟关白发现他无论第几次说出这些话,都没有变得更容易些,“医生说治愈率还是很高,前两周是关键。”
季文台沉吟片刻:“有什需要和进展直接给电话。”
钟关白:“嗯。还有,季老师,们,和早秋事,很多人都知道,担心他……”
温月安声音从那边传来:“文台,把电话给。”
温月安说:“所以你就自己来。”
陆早秋:“怕到时他难过,只好提前叨扰。”
温月安问:“若不同意,你便天天来。”
陆早秋低下头,雨水从他发梢流下来,划过下巴,他轻声道:“学生不敢打扰。学生站在檐下,温先生就当是躲雨人吧。”
钟关白:“老师?”
温月安说:“阿白,早秋这个孩子,你不要小看他。”
钟关白应声,又说:“不会。”
温月安说:“在你带他来这里之前,他自己来过次。”
钟关白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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