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柔情总是化作万分小心。
片光从远处洒来,泻在三角钢琴旁。
男人站在光里,面朝黑暗,钟关白站在黑暗里,面朝光亮处。
两人相对而立。轻吻变成舔舐,再变成啃咬。
“你真甜。”钟关白看着男人眼睛,声音低哑。
流畅琶音,像塞纳河中流水,像河畔上方星空。
最后琴声渐弱,像恋人低语,像颗慢慢被体温融化糖。
等糖全部融化时候,琴声停。
刚好半颗糖时间。
口中还留着淡淡甜味,空气中还存着若有若无余音。
钟关白剥开糖纸,找不到地方扔,于是暗搓搓地把糖纸塞到男人口袋里,男人转头看旁边,假装没有看到。
那种薄荷糖是两片圆环形糖拼在起,钟关白边把糖掰成两半,边说:“你知道吗,小时候去练琴,老师也会给颗糖。话梅糖。他家里只有种糖,就是话梅糖。他说他小时候练琴时候,也有人给他颗话梅糖。后来长大,他就不给。”
“他说,人长大,就不吃糖。”
颗糖被分成两个圆环糖片,钟关白把片放在自己嘴里,片塞进男人嘴里。
男人看钟关白眼里还带着几分复杂,猝不及防嘴里甜,顿时愣。
他发现男人眸色变深。
“上去……”钟关白边亲吻着男人,边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两个字。
房间里片黑暗。
男人没有给钟关白机会开灯,他托
男人看着钟关白,目光灼灼,他手动下,似乎想抬起来抱住钟关白。
但是他低头看着坐在琴凳上钟关白,只从口袋里拿出支钢笔。钟关白似乎知道男人想干什,紧接着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包餐巾纸。
曲子不长,但是餐巾纸太小,记完首曲子用整包餐巾纸。
“送给你,《半颗糖》……唔,或者《半颗甜心》?”钟关白拿过钢笔,“可是找不到地方写曲名……”他站起来,在男人唇上亲口,拿起男人手,在手掌上写下“半颗甜心”四个字,再签下“伟大钢琴手”作为落款。
男人看会手中字,修长美好手指慢慢收拢,最终却没有握成拳,像是要抓住那几个字而又怕将字弄脏擦去。
“所以,谢谢你。”钟关白说。
他嘴里含着糖,甜得弯眉笑眼,“甜心,你有没有听过伟大钢琴手弹琴?”
他闭闭眼,再睁开眼睛时候指尖已经落在琴键上。
零星几声脆响,像那杯矿泉水与男人到来。
低沉和弦,像跳舞时男人低头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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