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被拒绝,郑炎默默垂下嘴角,仍旧双手捧着银票,茫然地望着影十。
郑冰也不笑,小心地问:“哥哥是不喜欢们吗,为什不花们钱,为什为什……”
“好好,哥哥收收。”影十无奈笑笑收那张银票,站起来,折折,放进橱柜小盒里存起来,将来给宝贝们置办些东西。
郑炎眼神才温和下来,轻轻搂着
两位少年缓缓走上归家唯通途,如同觅食结束,身披余晖归往巢穴狼。
王府里,影十轮值结束,从水殿里沐浴回来,半长头发湿漉漉披在肩头,坐在住处窗前茶桌旁休息,身子放松,不会儿就趴在窗边打起小瞌睡。
恍惚间,背上披件薄衫,有人在用布巾给自己擦干头发。
“唔……”影十爬起来,打个呵欠。
“哥哥,你头发还没干,穿得这少,怎能在这儿吹风呢。”郑冰从背后抱抱影十,用布巾擦干发上水。
野地里传来数声乌鸦争食喑哑叫声,浓郁血腥气弥散在微风中。
荒野横尸陈列,只有两位少年在遍地污血中静静伫立。
郑冰缓缓摘下兜帽,露出张无暇脸,桃花眼狭长微挑,含水眸子深处阴暗如深壑,舔舔手背上擦伤,歪头看眼郑炎,嘴角微勾着笑问:“回去?”
郑炎漠然望着落日,甩下双刀刃上污血,收进后腰墨色刀鞘。
“嗯。”
郑炎端着盘刚买来还热着红豆蜜糖糕,拣小块奉到影十嘴边,诚恳地望着他。
影十张嘴咬,眼含笑意揉揉两个崽子脑袋,“回来。交差吗?”
“嗯。”郑炎从怀里拿出张银票,奉给影十,“们赏银,给哥哥。”
郑冰从背后搂着影十脖颈,轻笑道:“很容易,王爷心情好,赏好多东西,还有匹绸缎,已经送到织殿给哥哥裁常服。”
影十没接,欣慰溢于言表:“哥哥银子够花,你们去买点好吃好玩,给自己买几身新衣裳。”
这两人对视时就像对方倒影,模样。
十年光景,少年已成。哀鸿荒冢,霞如飞火,雾似流光,苍穹晚斜阳。十年寒暑去,炎冰十六岁。
“哥哥说过,刀毙命即可,不必残杀。”郑炎淡淡道。
“乖乖,千万别去告密。”郑冰笑得肆无忌惮,锐利双刀在掌心翻几圈,喀拉声收进后腰血红刀鞘。
略沉默,郑冰抿抿嘴,收敛笑意,轻声解释,“只是没忍住。他们中间有个人曾经刺伤过哥哥,找不出是谁,所以个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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