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棵松树,据传是几百年前个和尚与位大侠所化。”
李惊浊循声而望,回廊尽头寮房走出来个五六十岁僧人,身材高大,字剑眉,双眼深邃,鼻梁高挺,双唇偏厚,唇上与下巴皆有胡须,是副英武威严相貌,且面上皱纹不多,像是不常笑人。李惊浊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僧人是谁,便听柳息风喊声觉尘师父。
原来又是忘年交
“七八岁开始吹。”柳息风揶揄笑,“你其实是想问,认得他多久,是不是?你上山就晓得。”
七八岁?那岂不是相识二十多年?李惊浊有点羡慕。他现在倒不吃莫名其妙醋,但仍忍不住想看看从前柳息风是什样子。
“你讲十八岁以前,每年生日都会去照相馆照张相片。”李惊浊说,“你现在还有没有从前底片?想洗张放在钱包里。”
柳息风想想,说:“不定有,要找。”
待上到最后几十阶时,便可以看到寺顶,步步走上去,寺顶下方砖墙、墙外树木、匾额、山门渐渐落入眼前。
偶尔写信邀去寺里住两天,以求内心平静。”
李惊浊说:“所以你这回是带来求内心平静?”
柳息风说:“看山林,听飞鸟,打桶井水,洗手泡茶,日落日出,什也不想。”
李惊浊说:“普通人上山,心也在山下。除非像那位觉尘师父,从此长住山上。他当初为什出家?”
柳息风说:“他以前姑且算个企业家。后来打老虎,有个省号倒,他牵连不浅,也跟着失踪大半年,出来以后就上山当和尚去。”
柳息风自边门而入,说找觉尘师父。
小和尚低眉,问柳息风来历。
“姓柳。”柳息风有礼道,“劳烦小师父告诉他声。”
小和尚这便施礼走远,再回来时就领柳李二人去寮房。
寮房朝西,沿山崖而建,回廊悬空,低头看廊下,断崖如刀斧所凿,雾气之中不见山脚,座吊桥从崖边直插入远处另座山崖,远方两棵不老松立于桥边。
李惊浊说:“这种算想得开还是想不开?”
柳息风说:“想不想得开,要看和谁比。上次问他适应不适应,他讲,那要看和哪个比,和已经在牢里那些朋友比,这里好比天上人间。”
两人行至山腰,坐在山阶上歇阵,李惊浊说:“可惜没有带笛子,否则你就可以在这山里吹曲,十足惬意。”
“上山就可以吹,觉尘有笛子。”柳息风站起来,望着山顶,“笛子就是他教。走吧。”
“你笛子学多久?”李惊浊也跟着继续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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