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说:“祭谁祖?”
柳息风理所当然道:“们。”
李惊浊脸上显出种言难尽神色:“祖确实不远,就在对门西南边山上。那,你祖在哪里?”
“啊。”柳息风不在意道,“那就祭你祖吧。其实还有土地可以祭。对,孤魂野鬼也需要供品。”
李惊浊心说:其实你只是想走个流程感受下节日气氛吧。
不穿粉色睡衣。”李惊浊愤愤地下楼,不理会柳息风在他身后讲什粉色曾经是欧洲贵族男性颜色、连画中耶稣也穿粉色云云。
就这闷头进自己卧室,李惊浊边换衣服边想,昨晚事情跟他预期不太样。他就像所有没有经验男人样,以为自己会占据主动,收放自如,同时让对方失控,但是当实战时就会发现,现实和想象区别很大。他十分不愿意承认,如果柳息风算高水平选手,那他连替补资格都还没有。
他这想着,穿完衣服面对柳息风时就有点不平衡。他其实想问柳息风到底有多少实战经验,但是他(自以为上佳)风度不允许他问出口,于是他只若无其事地整整衣领。
“快来。”柳息风副有宝要献姿态。
李惊浊跟着柳息风走到饭桌前,吓跳。只见桌上摆着只熏猪头,旁边还有坛酒,以及三盘水果和三盘糕点。他望着那些东西,惊疑不定道:“这是早饭?”
“供品没什好看,快来吃做早饭。”柳息风很快从厨房里端出个精致托盘来。
托盘上有方梨木盒,盒子分为九宫格,每个格子中都有只别致小瓷碗,其中白底蓝波,玄底金鱼,青底黑燕……没有只样。每只碗中装小食也各不相同,蒸豆腐嫩若凝脂,豆腐下,香气逼人汁水还在滚动着,豆腐上,尾卷曲虾卧着,虾肉晶莹,虾线也去得干净;石灰蒸蛋表面就像布丁样平整光滑,几抹葱花落在正中,又有几缕生抽点缀;南瓜糕真被做成南瓜样子
柳息风解释说:“这是供品。”
李惊浊无语:“可是人。”为什大白天要跑来收供品?
柳息风极为期待地提醒道:“今天是中元节,们可以祭祖,还有好多事情可以做。有很多防水纸可以折荷花,再做几个小蜡烛放在里面,们就可以放荷花灯。”
“们家只有祖父母过中元节。”李惊浊怕扫柳息风兴,又说,“第次,正好和你起试试。”他说完,看着那堆供品,疑惑起来,“你刚才讲,这些供品是用来祭祖?”
柳息风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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