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看眼她打扮,说:“《跌云记》。”
雪浓也低头看眼自己裙子,说:“你……看出来?”
柳息风说:“实在很像,无法忽视。”
雪浓笑。
这两人像是打哑谜似,李惊浊听不懂,便问:“什很像?”
柳息风笑着说:“你喜欢看谁小说?说不定们样。”
李惊浊无语,绝不可能样,他还记得他帮柳息风包书时候包到过三个不同版本《金瓶梅》,其中有本插图版,某几页几乎被翻烂。
雪浓不肯讲,柳息风提议:“你讲个,讲个,们同时讲。”
李惊浊觉得幼稚,雪浓却迟疑点头,柳息风说:“三,二,——”
“杨柳堆烟。”
李惊浊在眼神对战中败下阵来,埋头去吃荔枝。
吃着,李惊浊想起带雪浓同行目,便说:“雪浓学文科还是理科?还是现在文理不分科?”
雪浓说:“们这届还分,下届就不分。选理科。”
李惊浊问几句,便问到各科难易,又问到成绩。雪浓不讲话。李惊浊自知这样只是讨人厌,但当别人家孩子,可不就是来讨厌?要讲学习,成绩总是绕不过去话题。
这时,柳息风却问:“雪浓课余喜欢做什?”
柳息风笑而不语,雪浓也笑而不语。过阵,两人又讲起杨柳堆烟书来,李惊浊插不上话,只能吃荔枝。
柳息风点评杨柳堆烟每本书,从人物到情节,再到文笔、结构……精妙处如数家珍,雪浓听得又吃惊又佩服,没想到柳
“杨柳堆烟。”
雪浓更加惊讶地看向柳息风,说:“你也喜欢烟老师?”
李惊浊也没想到,柳息风能和雪浓同时说出模样名字来。
阅读是件私密事,审美相同就足以惺惺相惜,它可以将二十九岁男人和十七岁女孩拉近到种不寻常距离。雪浓下子对柳息风刮目相看,认定他不是个“无趣大人”,而是个有情怀、老朽(对这位十七岁少女来讲,二十九岁是她永远不会到达年龄)身体里装着少年灵魂人。从这刻开始,李惊浊在她心中被划进叔叔范畴,是老师与家长同类人,而柳息风被称作哥哥,是可以畅聊文学知己。
柳息风点头,雪浓便又问:“息风哥最喜欢烟老师哪本书?”
雪浓有些防备,以为柳息风也要跟她讲成绩,只说:“也不做什。”
柳息风说:“觉得你喜欢看书。”
雪浓惊讶,说:“你怎看出来?”
柳息风不答,而说:“喜欢看小说。”
雪浓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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