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说：“小李医生好心给人看个病，差点挨
打。”
李惊浊无奈：“你还笑。”
柳息风笑完，又叹
口气，半晌吐出四个字：“魔幻农村。”
李惊浊说：“你又文思泉涌？
高兴不起来。也不知道他刚才讲
吕大夫是哪个大学毕业，怎
有这样治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柳息风说：“国际名校，克莱登大学。”①
李惊浊说：“应该挺严重。视力有问题吗？”
王四爹愣，说：“这个年纪，就是老眼昏花年纪。又不是你们细伢子，眼睛早就看不清。”
李惊浊说：“去医院检查下。应该是糖尿病影响视力，脚也是同个原因引起。”
王四爹突然火，破口大骂道：“都是扯卵淡！你也扯卵淡！眼睛看不清，要医生给治眼睛，他倒好，要给治什糖尿病！检查做大堆，把天都要说塌下来，还不是想多收钱？看透！是不会再去医院，自己脚，自己买药敷，敷几天就好。”
那瞬间李惊浊本不想管他，反正也不是自己负责病人，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说，可能面前这只脚就要截肢，或者再久点，整条腿都保不住。所以他耐着性子说：“敷药多少天？什药？有好转吗？”
是，晚上就涨价。新时代，瞬息万变，是吧。”
李惊浊又拿出两百，说：“写张收据吧。”
王四爹写好收据，说：“要打麻将，随时欢迎。”
李惊浊说：“哪天开渠？”
王四爹说：“七月初三。”
李惊浊说：“你又开玩笑。”
柳息风说：“不开玩笑。你准备怎办？讲起来，这个吕大夫，还见过。”
李惊浊说：“什时候事？也想见识下。”
柳息风说：“刚来时候吧，他路过，请他来家吃过茶。”
李惊
王四爹说：“吕大夫给开方子。不要你管，你走，你走。”
李惊浊说：“讲实话，糖尿病如果不治，整条腿都保不住。去正规医院看看，应该还来得及。”
王四爹拿起墙角根扫把，瘸拐地来打李惊浊：“还不走！打死你这个鬼崽子！居然敢咒！”
柳息风拉把李惊浊，两人从王家跑出来。
柳息风边跑边忍不住笑，李惊浊说：“你笑什？”
李惊浊记不清农历，柳息风说：“八月十三号。”
李惊浊说：“快，下周。”
王四爹见没话，便客气说：“好走。”
李惊浊说：“去医院看下脚吧。”
王四爹不高兴，说：“嫌臭啊，又没有要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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