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脸红起来:“你——你真想听?”
柳息风说:“你先喊来听听。”
李惊浊侧头看柳息风,这人派自然,全然看不出脸皮下面颜色。李惊浊艰难地说:“柳……”
柳息风等阵,挑眉说:“柳什?”
李惊浊说:“柳……”
柳息风牵起他手,说:“你对好,就是想这个。”
李惊浊捏捏柳息风手,心说:那可不是?对你好,又不是做慈善。对着你,不想这个,难道还想捐款?
柳息风说:“牵会儿。等下有人,就不牵。”
李惊浊说:“好。有人就不牵。”
两人往王家走去。
柳息风听说要开渠,便要去看热闹。
李惊浊说:“只是去交家那份钱,还不知道他们什时候开。”
柳息风说:“那也要去。”
李惊浊笑他:“开渠也对你写作有帮助?什都要看。”
柳息风说:“说不定可以。”
柳息风说:“快喊。”
李惊浊面红耳赤地说:“柳……柳……哥哥。”
喊完以后他简直恨不得立即钻进王家门前立柱里去,用大理石把自己整个人挡住。太丢脸,这种称呼,简直……简直……他绝不会再喊第二遍!
两人正好走到两户人家之间,柳息风看看四下无人,便将李惊浊拉进两户墙壁中间小巷里,在李惊浊颊边亲口,说:“再喊声。”
李惊浊呆呆地看着柳息风那两瓣浅粉色,看起来柔嫩无比嘴唇。他耳边那些轻微风声、他自己呼吸声、柳息风呼吸声、远处水流声、鸡犬声、蝉鸣声……那些声音突然都消失。他感觉自己静止下来,时空也静止下来。他背上因在阳光下走路而产生薄汗渐渐在变凉、变干。忽然有刻,他背消失。紧接着,他手臂,他腿,他身体全部
王家在最东头,再东就只剩大片农田,极远处才有其他人家。柳息风远远看见,说:“好新房子。还有两根欧式大理石立柱。”
李惊浊听出他揶揄,说:“你少背后笑话人。”
柳息风说:“是讲实话。王家都是些什高人?连巴特农神庙都学起来。”
李惊浊说:“哪里清楚?人都叫不齐全,叔叔伯伯通乱喊。”
柳息风说:“你喊人家叔叔伯伯,不喊哥哥。”
李惊浊说:“带你去,你怎谢?”
柳息风说:“以为你心甘情愿。”
李惊浊说:“是心甘情愿。”
柳息风说:“还没问你要星星月亮。”
李惊浊说:“多谢你饶。那这样,”他伸出手,期盼道,“这样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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