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说:“笔在手里。”
柳息风说:“手里也有笔。”
李惊浊不笑,看着柳息风,问:“你笔,要写什?”
柳息风没想到他有此问,不讲话。
李惊浊还是那样看着他,也不讲话。
李惊浊笑起来,却没有出言提醒。
柳息风这才看到他,邀功说:“快来看,如所料,火已经烧起来。”
李惊浊说:“这厉害?”
柳息风抬起下巴,得意道:“那是自然。”
两人做好饭,吃过,便在堂屋里饮茶,躲躲午后最烈日头。
冷汗也被激出来。
这种谁也不知道事,他不是没做过。他想起他休学“正当理由”是怎来。只是瞬间,那本要迈出去步就变成果断步后退。
只要这步踏出去,他就全错。
上次在窗外看柳息风稿纸,还勉强可以算是无心之过,这次,可是真真正正越过红线歹念。
他想知道柳息风所有事,百爪挠心般地想,但是这种事,旦开头,他和柳息风关系从此就建立在个错误地基上,不知道哪天会崩塌。如果有天,他要花费他与柳息风之间所有信任与情谊为今天踏错步买单,那他就算知道柳息风所有故事,又有什用?
柳息风忽然叹息声,笑着说:“惊浊小弟,你想画什,画就是。没资格妨碍。”
李惊浊笑不出来,也无话可说,低头去吹杯中茶叶。没错,他也画柳息风,而且是偷偷摸摸画、不能让柳息风本人见到柳息风。
等日头明显到西南边,被李宅排西屋挡住,两人才去画画。
柳息风帮李惊浊
柳息风在茶杯倒影里看见自己鼻尖上炭痕,说:“你居然不告诉。”
李惊浊笑:“想留着,等下,就照原样画下来。”
“不许照原样画。”柳息风去打水洗净脸,回来又补充,“也不许默写。”
李惊浊笑而不语。
柳息风说:“你答不答应?”
李惊浊不敢在原地停留,提着食材往自己家飞奔而去。
原来不只是夏天和冬天事,他想得更远,超越春夏秋冬,已经想到未来可能所有信任与情谊。
跑到厨房门口时,他已经出手汗。他望见坐在小板凳上什都不知道柳息风,心中片惭愧。
柳息风正在摇扇子,木炭屑不断从灶下飘出来,火光将他面容映得别样动人。
“阿嚏——”他忽然打个喷嚏,木炭屑满天飞,沾到他鼻尖上。他觉得更痒,揉揉鼻子,道炭痕就这留在他鼻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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