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稿纸是朝着柳息风摆,从李惊浊方向看去,不是完全倒着,而近乎是侧着,角度比九十度翻转多些,可能有百度出头样子,所以其实不太难认出稿纸上写内容。
李惊浊仔细辨认,发现稿纸上记录点自己今天对柳息风讲事。从论文被导师转手给别人,到手术失败,往下再多李惊浊就看不见,或许柳息风也没有继续写,他不知道。
李惊
柳息风对猫说:“是。今天有花。”
还好!
李惊浊颗心落回去,还好,柳息风以为猫直叫是因为窗台上添新花,而不是外面站个偷听人写作变态。
猫叫阵,又跳上书桌。
“哎,墨水还没干!”柳息风低呼。
惊浊打开荷包,去看印章,摸半天,又忍不住去闻印章味道。印章没有什味道,只有印泥气味钻进他鼻子里。
收起印章,他再展开画卷,铺在书桌上。
这是用残茶做旧纸。残茶,柳息风喝过茶。
李惊浊手指在画卷表面逡巡会儿,突然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他径走到柳息风租房子前,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什。这行为就像有心理问题stalker,暗搓搓地跟到别人家门口,想看看别人在干什。
柳息风正在伏案写作。
猫才不管,踩纸梅花印。
李惊浊听房内声音已经猜到发生什,极力忍住笑声。
猫在稿纸上走够,伸出两只爪子,按到柳息风胸前,要抱。
“衣服……”柳息风低头看,外衫胸口也多两只墨蓝色梅花印。他把猫抱在怀里,只手去挠猫下巴。猫被撸得舒服,眼睛眯起来,发出“呼噜呼噜”声音。
李惊浊微微探出点头,去看窗内,想看柳息风抱猫样子,却只能看到截被猫弄脏稿纸。
陈宅格局和李宅差不多,也有间窗子向西开东屋。那窗子现在向外开着,窗台上摆着李惊浊刚刚送给柳息风花,临近窗户就是书桌,桌上立着盏煤油灯式样电台灯。
灯下,柳息风低着头,拿支钢笔,在方格稿纸上写字。
李惊浊轻手轻脚地绕到东屋南墙靠着,再挨着墙,慢慢转过墙角,到西墙,步,两步,紧贴着墙面,不发出丝动静。他就这贴着墙站在柳息风窗户旁边,听钢笔接触纸面“唰唰”声,柳息风拿起茶杯时茶杯底与小托盘摩擦声,放回茶杯时碰撞出轻轻“叮”声……
“喵~”
忽然,只狸花猫从不知什地方蹿出来,轻盈地跳到窗台上,对着李惊浊方向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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