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镶嵌朱砂,被他们生生用刀子剜走。
不知过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推开房门走进来。影五打量遍黑黢黢室内,边摸索着去点灯,边叨咕说,“小十三哪去,灯也不点,九九也不在……”
烛光亮,影五吓跳,墙角蹲个人,影十三双目无神跪在墙角,左手紧紧攥着串翡翠珠链,右手拿着块木炭,墙面上已经写大片“九”字,他还在不停地写,像疯样,越写越多,手指被未凉木炭烫出血红印子。
“天哪……”影五跑过去拖住影十三,掰开他僵硬冰凉手把木炭抠出来扔到边,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小十三?听见说话没?醒醒,怎这是,九九哪?”
九九这个名字像个巨大刺激,影十三突然咬紧牙关,狠狠瞪着眼睛,袖中小扇滑进手心展,露出扇骨刀刃,狠狠往自己小腹扎下去。
家人来迎,就回去吧。”
影九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影十三眼睛,猛力挣扎,目眦欲裂,脱口而出声音已经变得嘶哑疯狂,“三哥!是不是有人逼你这说,为什?!是不是王爷!啊啊啊!!!是不是!”
影十三摇摇头,回自己住处,轻轻关上门。
影九九怔然望着缓缓关严木门,再多话全咬在牙缝里,瞪着布满血丝眼睛盯着那扇门,吼道,“三哥!影十三!雁三琏!你别后悔!”
白羽晃晃悠悠溜达过来,慢吞吞道,“九公子……息怒息怒,个下贱小影卫而已,哪配得上您这般尊贵人,当务之急可是九位公子夺嫡之争,您若赢,齐王殿下也得巴结您呀。”
影五眼疾手快,抓住影十三手腕,用力拧,咔咔两声骨骼脆响,影十三嗯声,小扇当啷掉在地上。
影十三像木雕般怔怔跪半天,僵硬转头看看影五,扬起嘴角露出个惨淡笑容,声音嘶哑:“找什事。”
“……别,看你不太舒服,明天再说吧……”影五迟疑地往后退两步,
“白羽……”影九九挣脱花犯手,把攥住白羽脖颈,手腕青筋,bao起,恶狠狠警告,“想让割你舌头吗。”
“不说不说。”白羽缩缩脖颈,眯眼笑着退开两步。
楚心魔拖着影九九转身离去。
花犯与白羽相视眼,白羽傻呵呵地笑笑,各自跟上,旁边另人倏地化成黑影消失在庭院。
嘈杂声渐行渐远,庭院逐渐寂静,影十三眼神呆滞盯着手中红翡珠链,靠坐在阴冷幽暗墙角,言不发,动不动,整个人像座冰雕,冷寂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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