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
几片人参，还有几味中药，都是止血化瘀生肌
。”影九九
边挑着肉里小骨头，边细数。
“……不用太费神。”影十三习惯地嗅嗅汤碗，拿汤匙舀点喝，汤中尽是炖化肉香，混着香菇味道，汤汁略带清苦，大概是炖在里面中药缘故，不影响口味，影十三细嚼慢咽地吃，影九九聚精会神地看。
影九九这次注视着三哥吃饭，他吃自己拿给他东西前果真会嗅毒。就算那是他习惯。
影十三被九九看得有点发毛，喝完，把碗往桌上放。奇怪地看着九九，两人对视半晌。
“你老是看做什
呢……”影十三刚开口说话，突然打个嗝。
当晚，影十三趴在自己房里安静养伤，拿着九九送给自己那条红翡珠链颗颗摩挲，确实是药珠，贴近嗅嗅还有草药香气。
红翡珠颗颗圆润，打磨光滑，映得手心发着暖暖红光，绕在影十三稍白手腕上，翡翠红里透白，和四月春水霞光般令人心旌神摇。
九九对自己越加暧昧举动和照顾，影十三看在眼里，却不知如何回应。他与九九算什，兄友弟恭？师慈徒孝？好像也都不是。与九九形影不离朝夕六年，影十三尽力让自己不去忖度九九出身，不去想两人身份间鸿沟，只把他当个需要自己保护小孩，安心给他力所能及庇护，也小心地享受着这小孩照顾。
九九正是容易冲动、感情用事年纪，或许再过两年就懂事。影十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九九向来有无底线包容。
木门吱呀声被推开，影十三惊，顺手把那串红翡珠链藏到枕下，藏好才奇怪自己为什要藏起来，又不是偷来。
影九九端着冒着白气砂锅拿后背顶开门进来，放到床边小桌子上，掀盖儿，浓郁鸡肉和香菇气味霎时溢满房间。
“你真行……居然什都会做呢。”影十三眯眼赞叹声，爬到榻边，伸出两手拿碗盛汤，大多盛菜叶和香菇。影九九坐在边，皱皱眉，拿起汤勺舀鸡腿上来，倒在三哥碗里，“这肉炖两个时辰，已经酥烂，三哥身上骨头都硌人，你多吃点。”
骨头硌人……也不知道是谁偏要搂。
影十三想起今早醒来情景还有点难为情，忍不住去回忆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只记得自己很快睡着，别实在没什印象，应该没做什出格事吧。
影九九半点没动自己碗里吃食，专注给三哥夹菜，把脱骨软嫩肉夹给三哥，连着肥肉皮、口感不好胸肉就扔到自己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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