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裴起身把枪抵在
季白
额头。
“季先生，注意你措辞。”
场闹剧似会面，众人不欢而散。
众人都走后，林裴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转着把黑色枪，脚搁在茶几上，眼神有些阴冷。林斯下午还有会，会面完毕后又去会议室，直到晚上才能空下来。林裴自己在客厅里坐下午。
门被推开，脚步声响起来。
觉得他们无知。”
“不，他们是无知，无知并不可耻。”季白有些激动，“人承认自己局限，不需要有任何羞耻感。”
何鹤凑过去低声问林裴，“他在说什
？”
林裴没说话。
季白接下去道：“对，六号区不应该存在，它存在是帝国污点，但它决不能以这种方式消失。生活在六号区人，他们没有选择，他们出生就生活在那儿，他们母亲是妓女，父亲是瘾君子，他们变成今天这样并不是他们错，无知不是他们原罪。您说他们是自愿报名参加实验，将军，您不知道吗？自愿才是最残忍。”
屋子里光线有些暗，林裴扭头随意地看眼，视线落在开完会林斯身上。
林裴那瞬间在想，林斯要真是他亲哥就好，这时代乱伦也不犯法，林斯要是他亲哥，两人从小块长大，块上学，林斯当林家骄傲与标杆，他负责混吃等死，这日子瞧着也挺好。
林裴忽然脚踹开茶几，起身朝着林斯走过去。
他给林斯个迟到二十多年拥抱。
林斯望着他，过许久，他才开口道：“季先生，你怕是弄错件事，生存权不是标配，它需要争取。”
季白震惊地看着林斯，难以置信，“你怎能说出这种话？这个时代所有人为之奋斗目标，就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不需要无谓流血牺牲，你否定什？你在否定什？”
“为之奋斗目标，意味着目标尚未达成。”林斯望着他，“时代如此，令人沮丧，不是吗？”
“你是个极度无耻人。”季白看着林斯，字句道，“如果你不是个将军儿子，而是个妓女儿子，你说不定现在也会在六号区考虑签下这份合同，为两百万，三个月毒资。”
林斯双眼望着季白，瞧不出情绪，同瞬间，枪上膛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来，咔嚓声清响，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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