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他问。
许呦脑袋发懵会,忙用手背胡乱地擦泪。
可是越擦越止不住地流。
真是要命。
谢辞皱眉,蹲下来,又问遍:“你怎。”
蹲不知道有多久,脚已经麻。
忍在眼眶里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全部涌出来。
她不敢哭地太大声,只能把啜泣噎在喉咙里,下又下地抽动肩膀。
憋下午情绪接近崩溃,知道外婆出事,许呦心都要碎,脑子里什都乱套。她想去看外婆,可是中午父母又爆发激烈争吵,许呦就不敢再提
可是事情闷在心里发酵,让人越来越难受。
最后谢辞都忍不住,从队伍里探出头冲前面喊:“说能不能行啊还,把人胳膊扎穿才算完事儿呢?”
女护士脸色也有点挂不住,翻个白眼。
站谢辞后面玩手机徐晓成赶忙拉住要发飙人,“哎哟去,你先别激动别激动,公共场合,咱对医生尊敬点。”
折腾大半天,许呦两个胳膊被扎地都是针孔,用胶带帮主圈棉花止血。
还好抽血是体检最后项。弄完以后,她句话没说,披着外套就从体检厅出去。
胳膊。
那个女护士低着眼,拿起旁边橡皮筋扎紧许呦胳膊,然后拿起酒精棉球在上面擦,找她血管。
找半天,女护士凑上去又仔细看,皱着眉道:“哎哟,你血管太细,针不太好找位置。”
说着女护士撕开包装袋,拇指按住推管,针尖抵住许呦胳膊上皮肤。
慢慢刺穿,第次扎歪。
不知道为什,许呦哭得越来越停不下来。她开始只是想找个没人角落平复心情,不想面对他人询问和关心,也没有力气解释这些。然而到现在个人,悲伤情绪把整个人都要淹没。
脸颊都被泪淌湿,哭到后来,她干脆坐到地上。
许呦哭不知道有多久,直到手腕被人拉起来。
她很迟钝地抬头,泪眼朦胧。
谢辞身影立在眼前。
外面风很大,吹得外套摇摇欲坠,刮过脸颊,掀起发丝。
许呦低着头,安静地走,直走。
远处篮球场有隐隐约约嬉闹声音传来,全被她抛在身后。
终于走到没人位置。
她苍白着脸,浑身脱力气,双臂抱着腿,蹲在地上。
血珠冒出来。
许呦咬紧唇,闭着眼转过头去不敢看。
后来又试两三次,针头每次都扎不准血管位置。无奈之下又换另只胳膊抽血。
排在许呦后面女生,看得心都揪起来,背后汗毛竖起。
那白白细细小胳膊,已经被针扎地青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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