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鹤楼见状,忽仰面,似是喟叹似是沉痛,竟是个字都说不出口。
孟长青脑海中轰鸣片,也听不清面前人说些什,只手拖着他,他不知道自己要被拖去哪儿,只惊恐地觉得自己会死,这念头让他整个人都慌,时求饶声极为凄厉,“师祖,饶,知错,不敢,闻之师兄!救救!不要杀!”
那少年修士拽不动他,瞧他还在神志不清地磕头求饶,时也无话可说。说来也巧,这修士便是上回放蛇咬孟长青谢怀风,他没想到孟长青怎忽然变成这副模样。他们这群师兄弟父母当年都死在那场灾祸中,罪魁祸首死,无辜人也死,可独独祸首之子还活着,想来真是笑话。
稚子无辜?谁不知道稚子无辜。如今长白为声名要照拂孟长青,逼门中弟子接纳仇寇之子,可谁又去可怜当年亲眼目睹双亲惨
!”
吴鹤楼被吴洞庭震住,他从未见过掌教师兄这般震怒,时攥紧手不再说话,心中却是悲恸。造孽!全是造孽!
屋子里静下来,连吴聆都不敢再发出声响,不知过多久,吴鹤楼才终于低声道:“他是孟观之儿子,见着他,便像是见着孟观之,你瞧瞧这双眼睛,真是模样。”
吴洞庭看着地上煞白着脸不停呕血孟长青,终于露出疲倦神色。
“不要、不要杀。”孟长青忽然像是察觉到什,惊恐地看着面前几个人,“掌教师祖,不要杀,不要杀,知道错,不敢,再也不敢!”血依旧从嘴中涌出来,他对着吴洞庭不停地磕头,额头血肉模糊,求生欲望让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掌教师祖,不敢!不要杀!不要杀!”
耳朵阵轰鸣,他也听不清面前人说些什,只感觉到有人来拖自己,他以为是要杀自己,剧烈挣扎起来,双眼已经猩红地能滴出血来,体内像是有什东西在不停地流窜,越来越烫,五脏六腑都在烧。
他感觉自己快死,凄厉地叫喊,“掌教师祖,知错!不敢!”他扭过头朝着吴聆求救,“闻过师兄,救救!救救!不敢!知道错!”
吴聆听不见,却感觉到灵力波动,立刻对着吴洞庭跪下,手比划速度更快,他猛地低头伏地,“师、师父……”
吴鹤楼望着跪在地上吴聆,终于忍无可忍,“你明知他害死你爹娘!为何待他至此?!”
吴聆仰起头,他听不见,可那瞬间却仿佛感知到什,缓缓抬手做几个手势,“与他无关,不是他错,他什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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