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
切后，他才转过身来。
乌发白衣
男子支着下颚，膝上放着盏点燃花灯，毫无瑕疵侧颜在夜空里明灭，神情似乎有些不易察觉苦恼。
往日里天机门主都是副不食人间烟火模样，乍然看到这幕，宗辞下子没反应过来。
千越兮注意到他回头，语气微顿，“
把你名字放进去
。”
宗辞这才想起刚才回首时看到明灭，想来应该就是红纸燃烧痕迹。
“那是妖族苦行僧。”
察觉到少年视线，男人温和缥缈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他们剃去头发，吃斋念佛，以恶劣环境锤炼身体，比之寻常僧人更为求苦，意志坚定。”
宗辞有些惊讶，“妖族不是不信神佛吗？”
即便是人类修士里都有浴佛门或者全真教这样带着信仰色彩存在，鬼域也有笃定信仰转世轮回鬼修。妖族却是个例外，他们从来不信这些，内部等级划分也更为森严，阶级分明。
“确，他们信仰没有具体界定。与其说他们信佛，实际上更多是以求心安。”
张红纸，“师兄，你不烧吗？”
“不必。”
白衣剑尊站在旁，指尖悄无声息地凝聚起灵力，将方才那盏花灯推远，耐心地解释道：“福缘还算深厚，不必祈求。”
他顿下，“而且即便是友人，也是互相点灯多些。只有道侣才会共点盏。”
凌愁眼眸有片刻波澜，他定定地看着宗辞，复而垂首，低低地应声。
天机门主就是说话算话，说要让他蹭福缘，不仅把灯
千越兮解释道：“寻常妖族很少如此，只有犯下大错，酿成罪孽妖族，才会以这样方式惩罚自己。在他们眼里，这是恕罪方式、”
宗辞似懂非懂点头。
妖族是个十分以自为中心种族，若是真能让他们以这样方式来还孽，那也是相当稀奇件事。
就在他们交谈片刻，天带着群小童寻过来。
宗辞从他手上拿来红纸和笔，写下名字，给花灯输上灵力，看着纸条被窜起火舌吞噬，轻轻放到水里，看着花灯悠悠然飘远。
“好。”
如今，这应当是宗辞自身死之后，第个认认真真过节日。就连年初上元节都没有如今这般心绪宁静。
少年手指将水面打出层层涟漪，等到浮动金红色散去，这才恍然收回手。
面前不远处山谷，有群身穿灰色粗布亚麻衣，头上裹着布条人沉默走过。
他们秩序井然，轮廓都不似普通修士，嘴里念念有词，手中花灯制式简朴素净，同远处喧闹明艳人群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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