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说书人却说凌愁他叛出
师门，堕入鬼域。
电光火石间，先前所有零碎
线索似乎都纷纷从他脑海里闪过。
甚至于，就连眼前视线也逐渐模糊。
宗辞错愕又不敢置信地向后倒去，骤然失去力气，又被人拦腰抱住。
凌愁深邃却如同冰封脸近在咫尺，其上带着宗辞从未见过诡谲晦涩。
他神色变幻莫测，最终沉淀成无法言明瑰异。
冰冷，没有任何温度手拂过白衣剑尊眉眼，细细描摹。
“什
？”宗辞迟钝大脑没能反应过来，愣愣地重复
遍。
下刻，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手也割下段头发，同他头发缠绕在起。
在修真界，结发是拜师礼上必经程序，代表着结授长生诀含义，宗辞拜师清虚子时候同样经历过。
但方才凌愁却刻意提到句凡界，而凡界结发意思是——
宗辞惊愕地抬起头去。
修为。不然万师尊也飞升，
们两个去仙界，你就无人照拂，生怕被仇家找上门来，莫要让师兄担心。
宗辞还说很多，多到他自己都快忘记。
他们就这说夜，也喝夜。
快到天亮时候，宗辞把自己早就准备好储物戒指拿出来。
“师弟，这是早就准备好东西，也是唯能给你，你千万莫推脱。”
“为什偏偏，是你。”
凌愁声音很轻，轻像是爱人间呢喃低语，又带着无边冷酷。
这就是，宗辞在清醒前最后秒记得全部。
毫无疑问，他被自己最亲近人，毫不留情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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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愁就坐在他对面。不知何时，两个人距离依然变得很近，近到抬手就能碰到。
宗辞能够看到那双黑色眼眸里涌动滔天恨意，看到明显挣扎，交织复杂，看到他看不懂炽烈和苦楚，交错与悲哀。
——还有个小小，白衣剑客倒影。
“你！！！”
他张张口，正想说话，却悚然发现自己已然无法调动身体内庞大灵力。
戒指里里面放着宗辞这些年积攒下来法宝灵衣，还有堆积成山灵石丹药符咒，应有尽有，从化神出窍大乘渡劫，每个阶段都能用上。除此之外，他又想想自己没有更多能留下来做念想，便顺带割下截头发，权当纪念。
不知道为什，就在这时，他竟恍惚觉得自己有些醉意。
不，怎可能呢。
宗辞正想挥散这个荒谬想法，却听见面前之人低低声音。
“师兄怕是不知道，在凡界里，赠人头发含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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