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
如今清虚子也出关
，既然连他都没能发觉这个探子，想必这鬼修是有什
不为人知
隐匿手法。
他下意识翻转手背，屈起指节，在桌板上敲动。
这是宗辞惯用思考动作。每次他思维滞塞时候就会用出这个动作。
“笃——笃——笃——”
到第三声时候，宗辞十分突兀地停住。
蓝衫弟子长臂
捞，便将那本册子递过来。
“多谢。”
宗辞谢道，手指不经意间顺着书脊滑过，正好擦着柳元手指，稳稳接过这本书。
冰冷至极，不似活物。
只那瞬间，他脑海中便有电光火石闪过。
关系好。本来柳元据说就出身凡尘高门大户，在外门里少不人巴结，现在又和在外门里地位斐然宗辞扯上关系，谁也不敢对此置喙。
时间宗辞忽然觉得这个姿势有些莫名熟悉，结果思绪刚有些苗头就被面前这人打断。
柳元也不知道是什意图，坐在他旁边，不好好读书就算，还老是有搭没搭地凑过来和他聊天。
玄衣少年面上不动声色，偶尔也会回应两句，心下却是微敛。
这个柳元也不知道是鬼域还是邪道探子，行事这高调，真不怕阴沟里翻船。
这里是学堂，修士们都耳聪目明，若是因为他思考打扰别人就不好。
想到这里，他又收回手，准备重新覆到书页上。
就是这个刹那，宗辞忽然感觉寒毛直立。
那种阴冷至极窥探感再次附着到他身上，就像是被条蛰伏已久毒蛇盯上，寸寸划过他手骨。
宗辞不敢侧过头去，不然他就会看见柳元手里拿着折扇，笑意已全然消失，黑白眼眸全部被墨色占据，神情诡谧莫测。
在所有修士里，只有种修士才会如此。
那就是抛弃自己活人身份，以活死人姿态行走于人间鬼修。
看柳元修为，绝对是出窍期往上走，估摸着是鬼域高层。
在正道和妖族结盟之际，个鬼修竟然就这明目张胆混进太衍宗来，实在匪夷所思。
玄衣弟子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重新覆盖在散发着墨味书页上，低眉思忖。
不过——
到底是鬼修，还是邪道探子呢？
“宗门已经下发传书，五日后天机门门主会在宗门广场开坛讲道，为时日。宗兄可有兴趣？”
“看情况吧，
过两天也许要下山趟。”宗辞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神情副心不在焉样子，伸出手去拿自己放在旁笔，宽大衣袖扫，不慎将放在桌上书扫到地上。
不偏不倚，正好扫到柳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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