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外婆走得很急,都没来得及交待什话,人就走,剩下身体也不硬朗外公和他。
“你还有外公。如果是你,就去上学。”对方不温不火地抽病例离开护士站。
面对这个大自己十岁男人,小杜发现自己点回嘴砝码都没有。没人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接下来发生什,只是不久后,小杜接过外婆班,每天早上五点,晚上六点来清扫两次病区,周末全天待在病区帮忙,边赚补贴边复读,本来就不是生性恶劣孩子,明白道理,自然就懂事。这些都是护士长闲聊时说起:“顾魏倒是把他治得服帖,现在偶尔还会跑去问题。”
当时还想,高考完N年人,还记得高中学东西?
“记得。”两个小时后,小杜冲看着在阳台背书晃晃手里物理试卷,“姐姐,你学物理吧?”
2009年3月15日
今天病区异常安静,三三两两病友凑在起小声谈论凌晨那场混乱。在开水间碰到小杜时,他正在擦瓷砖。
“姐姐,你这是要破相?”
哭笑不得:“她指甲里又没淬毒。”
“啧啧,没事,破相让顾医生负责。”
滴汗下来,就这诡异伏在阳台扶手上,边画受力分析图边腹诽,顾医生,你好样!你生物直在用,物理是多少年不碰啊。
2009年3月16日
7点20分,顾医生准时出现在办公室时候,还诧异下,昨天天没见人,以为他像电视剧里演那样,经过前晚纠纷,会被遣回家“面壁思过”……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
八点,大大小小医生来查房,林老师能拆线。离开病房时候,顾医生留在最后,回头看眼,点下头。
旁娘亲敏锐地
小杜11岁那年双亲离异,判给母亲,13岁那年,母亲远嫁外地,他被留在外公外婆身边。外公退休工资不高,外婆在医院做清洁工补贴家用,小杜调皮捣蛋完全不影响老两口对他疼爱。小家伙就这样无法无天地混到18岁,外婆脑溢血走。那时候他刚知道自己高考成绩很糟糕。葬礼后,他来医院清理遗物,认识护士问他:“小杜,接下来准备干吗?”
“找工作!赚钱!”18岁年少轻狂,觉得天下之大,走到哪里都能掘到金。
“上学,是你最好赚钱方式。”个不咸不淡声音。
“嘁,读博士不起啊!”小杜知道这个人,外婆回家老跟他提起。
“至少你能知道脑溢血急救方法,还有日常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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