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书礼眯起眼，没有把那份数据连进自己
处理器。他任由它漂浮在空中，然后站起身，走到阮闲身边看。
看来主脑并没有放下对自己戒心。
说这话时候,胡书礼眸子有点灰暗。
“当然,你自己试试看就知道
。‘难得糊涂’这句话自有它道理，
不硬劝。”
看来主脑没有乖乖履行承诺意思,见“阮立杰”退
步，它拉紧胡书礼身上提线，步步紧逼。
“既然你说不硬劝，们跳过这个话题吧。”阮闲立刻站稳立场，“看法不会变。”
“那你曾经想过给秩序监察工作吗？人要变，其实就是这
步事情。”
时间退回午休。
阮闲用整个上午收集漂浮在大房间中情报。研究员之间交谈不多,光屏给出信息也断断续续。他努力从这堆乱七八糟混合物中提取可用信息，然而主脑保密功夫做得着实不错——就算用S型初始机力量，阮闲也没有捞到太多好处。
高强度长时间感知不会再让他脱力,但头晕脑胀还是免不。在和胡书礼见面前,阮闲靠着墙休息会儿,好再次集中起精力。
“感觉怎样？”胡书礼还是老样子。
“感觉……就那样，还行。”阮闲没有急着抛出诱饵，语气僵硬地答道。“看完基本资料，接下来是要交接工作、自由研究还是新定课题？”
“说过，换个话题。”
“行行，只是不想看你走老路。”胡书礼笑笑，“抱歉。关于工作，你刚说你看完基本资料？”
“是。”
“有什感想吗？”胡书礼边操作面前光屏，边慢悠悠地闲聊。
阮闲犹豫会儿，在面前投出个光屏。“您自己看吧。”
“那个机械助理呢？”胡书礼笑眯眯地扯回话题。
“也就那样。只是有时候,他不太像亦步。”阮闲低声回答。
“你可以训练他，这很简单。毕竟是2100年就成熟技术,主脑很擅长感应细微情绪变化。只要你和他起过个月,你会发现,他和NUL-00没有太大区别。”
“什意思？它到底是个假货,不会误认。你们答应过留下亦步命，这点绝不会让步。”
“小阮，你说人图是什呢？”胡书礼摆摆手,示意自己机械助理给阮闲倒上杯热饮。“这路你们应该也见到不少事情啦,现在你还能准确定义‘人’是什吗？你有个爱人，他还是他样子,会给你曾经感觉，这有什不好？身体是什，脑子是什,根本没那重要……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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