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家从哪儿来
都有。”洛剑说，“那些个培养皿，根本没几个好地方。森林培养皿有乱七八糟危险生物,地下城全是毒烟,废墟海就是个巨型垃圾场……
原来在地方,
年到头都在下雪。大家都想拼口气，人心聚得起来。”
阮闲安静地听着。
“说白
,反抗就是拼口气事情。主脑能力在那里，阮教授已经很努力。算是跟他最早那拨人，可就算是，在这个鬼地方都动摇下。”
洛剑自嘲地笑笑。
“阮教授担心事情还是发生。”洛剑说。
他在午饭时没有出现,只剩黎涵个人默默用餐。直到夕阳西下,阮闲才在活动区域看到洛剑。大半天不见，原本气质冷硬男人看起来苍老许多。
这次黎涵不在他身边。
对于预防收容所来说,今天所发生事情顶多算是小插曲。被关进来人得房间,如同融入死水潭雨滴,云散后再无踪影。
雪白走廊被夕阳染成橙红，洛剑倚在走廊拐角,远远望向套着病号服年轻人——后者还是将腰杆挺得笔直,只不过气息中多些茫然。
“之前大家过什
日子？拼命躲主脑，过街老鼠似活着，天天吃糠咽菜。反抗也不是只出个体力就行，得慢慢渗透真相，盼着个别人找到对付主脑法子，心理压力大得很……人这个东西，适应力强得要死。次两次遇到惨事，血还热得起来，久而久之就麻。阮教授讲那些道理，大家都懂。但大家想知道是们又抢回来多少城，解放多少人，而不是计划进行到哪个阶段。”
“说白，多少人真能上升到大义层面？大家就是想轻轻松松过日子，这也是因为私仇才撑着。热血烧那些年，人心齐不……阮教授告诉秩序监察重创反抗军，不意外。当时他绝对还藏别事没说，但他肯定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唉，现在是时候有个红幽灵绿幽灵什站出来，继续膈应主脑啦。”
“
洛剑面无表情地偷看会儿,没有上前搭话意思。
“阮教授最担心事情？”阮闲没有问那年轻人身份,从唐亦步那边来情报已经足够充足。
洛剑死去儿子被主脑从虚无中拉回，活在人造童话里，坚信自己父亲因为压力太大失去理智。
并在这次顺利地“长大成人”。
“是啊。”洛剑又看向洛非，“日记你也看,能读出些阮教授情绪。靠他设计系统介入机才在这成功扎根,他联系上后,又送些不适合打拼反抗军进来,这些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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