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闲
目地极可能是2217号培养皿。”唐亦步关注点显然在另
个人身上。“综合周边环境，考虑阮闲个人行动极限，2217号培养皿是最适合‘安静思考’地方。”
“哟呵，你们还真点都不关心范老头？”余乐挑起眉毛，“
承认阮闲算是反抗军大半个门面，范老头才是MUL-01主设计吧。还以为你们想搞主脑，难不成你们找阮闲只为
谈谈心？”
唐亦步没吭声，面无表情。
“追寻线索比较明确那个比较好。”
【……咳咳，为人类福祉……】范林松痛苦地咳嗽两声，还在继续。
接下来又是大串杂音。
【需要个安静地方思考。】
另个人终于回答，声音有种奇妙熟悉感。
那确是另个阮闲声音。杂乱背景音中，那句话听上去冷静得瘆人。
指令。
组装机械看起来有点像大象踩过打印机，但它效果点都不含糊。微弱但清晰声音从光屏中传出，打破宁静黑暗。
【突然袭击，是突然袭击！】有人在喊叫。
【五号应急预案，外部工作人员立刻撤离，打开紧急撤退通道。范先生和阮先生呢？】
【还在会议室——】
【不！救……救……小阮！】
塑料片记录戛然而止，在记录最后，范林松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谁？范林松和阮闲？声音挺像，估摸着没别人敢叫阮教授‘小阮’。”余乐啧几声，“范林松这是死吗？”
“如果范林松死亡，MUL-01完全可以满世界宣传他死讯，并且拿出他死状示众，削弱反抗军士气。”阮闲摩挲着下唇，翻找脑海中情报。“毕竟他服用过身份干扰剂，没法制造复制体来顶替。”
“但他年纪也不小，总不至于个人乱跑。而且他那知名度，除非死在荒野，总会有点水波。”余乐拧起眉毛，收起漫不经心样子。“难不成MUL-01逮住他，但是没杀？不该啊？主脑都可以从死人脑袋里弄出情报，不至于专门养着他。”
接下来是串模糊不清噪音，室内很可能遭到二次袭击，或者是这片塑料被炸到别地方。
【别走……】这是范林松声音，声音里混杂愤怒与恳求。
就算听起来苍老很多，阮闲仍然不会认错，他明智地保持沉默，继续听下去。这会儿秩序监察攻势八成猛烈不少，声音断断续续。
【你必须理解……治疗部分……你脑部只能……】
他谈话对象没有接腔意思，只有不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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