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脚边两步外便是积压着无数躯壳
池子，碎裂大脑在金属桶中不断吐出腥味。唐亦步将他向手术台边压
压，彻底夺取他所有退路，可那双金色眼睛中迷茫却越发深厚。
“失控不止
个，你发现。”阮闲有点艰难地继续道，暗暗握紧拳头。
“这是试探。”唐亦步嗓子有点哑，“你故意支开余乐，选择更危险做法也不是出于单纯情绪问题……”
“甚至为你准备好场地和器械。”阮闲微笑，“把脑破坏，你甚至有机会换个新老式电子脑，多方便。这是最为稳妥合理方案，你为什
不出手呢？”
近乎黑暗愤怒混上微妙渴求，在他发觉机械真实用法那刻齐齐迸发。这种举措近乎愚蠢，却充满诱惑。他理性和常识尖叫着要停住，阮闲却不由自主地将脚迈向悬崖边缘。
阮闲声音稍稍软化些。“直接回车里有点风险，们李记面馆见吧。”
余乐冲他比个拇指，快速离开这个让人毛骨悚然地下室。唐亦步仍然维持着沉默，他紧紧盯住阮闲，像是第次认识他那样。
“或许是人格数据计算错误。”许久后，他开口。“从废墟海开始，你越来越……失控。”
“面对这样场景，你把失控这个词放在身上？”阮闲把潮湿混合物包好，塞进临时找到铁管内。“以为你会喜欢这样尝试，毕竟你可以看到很多平日看不到东西。”
沉默在两人之间飘荡几秒。
或许荒唐环境加剧这股疯狂，近乎无逻辑快感几乎让他血液沸腾起来。
愤怒爆发，微妙渴求。阮闲不确定自己是想要迫不及待地确认什，还是心急如焚地否认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肋骨附近贴紧皮肤枪管在微微发热。手里
“啊。”阮闲把做好信号炸药放在合适位置，他在白外套上随便抹抹手，脸上笑意古怪起来。“你在担心。”
他慢悠悠地走到唐亦步面前，微微抬起头：“越来越失控，开始选择更难走路，对吗？你开始猜不准……这样继续下去，也许哪天会同样无视最合理选择，冒着生命危险对你出手。”
他伸出双手，捧住唐亦步面颊。他在对方目光里毫无意外地发现警惕，还有丝几不可查慌乱。
“不喜欢这种感觉。”唐亦步喃喃道，伸出只手，虚虚卡在阮闲喉咙上。“它让有点难受。”
那仿生人微微收紧手指，目光扫过这荒诞房间。阮闲没有挣扎，只是松开捧住对方面颊手，双手在身后手术台上阵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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