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声音在耳边回响。像母亲，像医生，像很多人。
【你应该羞耻，应该恐惧，你本有更好
自己不会因为这点伤死去，如果麻烦点儿，他们也可以找其他办法糊弄余乐。如果想要从根本上控制自己，唐亦步没有必要教他如何反抗。
那仿生人应该腐蚀他，将他困在
无所有
高塔。他应该将战斗技巧捂得紧紧，最好让自己什
都做不到，“保护”是个很好用借口，向来如此。
“只耳钉足够
。”唐亦步有点惊讶地挑起眉，似乎看透他想法。“
们不是搭档吗？给你项圈已经不是很利于合作，连你爪子都剪掉，你还要怎认可？”
“可能永远不会认可你。”阮闲放松精神，向唐亦步所说那样循着气流移动，抬手便击毙冲在最前面三人。
“人类结婚还能离婚呢。”
跨过几个断气劫匪，走回阮闲身边。“远程位置还好，如果被近距离攻击，这样容易吃亏。”
阮闲恍惚间有种错觉，这像极经验丰富野兽教年轻野兽捕猎……只不过捕猎对象是人类。
他突然觉得滑稽。
在他前半生，知情者都在隐隐恐惧他变成恶性罪犯、连环杀手，或者什意图毁灭世界邪恶科学家。于是阮闲把自己用玻璃纸裹起来，努力做出温和无害样子。
在自己成功将他们骗过前，那些谨慎和防备那样沉重，像是无论发生什，只要有人死于他手，他人生就会即刻崩溃。
唐亦步撇撇嘴。他随手丢出长枪，将装备有重武器劫匪钉个透心凉，随后从尸体中拔出三棱刺。
“这世上没有永恒不变关系，也没有不需要承担风险合作。”
个马上要爆炸光榴弹被扔到两人脚边，唐亦步瞬间将它捞起，丢回去。在它爆开下秒，他从石块后闪出，提起三棱刺便冲过去。阮闲则第时间跃上石头，放空大脑，朝黑暗中沙尘连开数枪。
地面没有裂开，天空没有塌陷。他人生如既往，每秒依旧如此普通。
【这是错误事情。】
这样例子不少见。
哪怕是因为游客鲁莽自大，知晓人类血肉滋味野兽也会被处死——就算将它们关进笼子是人类自身。人们需要保护后来游客。他们不清楚野兽是否会爱上这个味道，他们只知道它理论上嗜血，并且人们尚且无力抵抗它攻击。
而现在有人在教他如何用杀人来保护自己。
“这样没关系吗？”阮闲眼看又队劫匪朝自己冲来，问得很轻。“你要观察人类，而且这样更容易……”
更容易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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