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不再是那副井然有序安静模样。人们在地上挣扎,疯狂摔打和撕碎进入视野所有东西,或者单纯地刺伤自己——光洁大理石地板黏上浓稠血。
樊白雁眼就认出那几个出事人——他们和段离离类似,都是能够天服用三个萤火虫“奢侈阶层”。他们正在地板上翻滚、嚎叫,有个撕开身边小个子腹部,硬生生用刀剖开对方胃,血淋淋双手四处乱扒,试图寻找剩余药丸残渣。
晚上人还好些,但这件事爆发开来只是时间问题。以现况疯狂程度看来,这也不像是演戏骗药。
能够杀死余乐票还捏在这群人手上,樊白雁恼火地咬紧牙齿。可惜眼下必须舍弃这些毒瘤,才能维持住稳定局面。
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挽回,老天从来都是站在自己这边。
离离撕扯自己头发,精致妆被泪水晕开,可怜兮兮地呜咽着,如同只被捕兽夹咬住狐狸。她脸扭曲起来,再也称不上漂亮,可眼下她也没有去在意这些精力。段离离抓住樊白雁裤脚,被自己唾液呛得连连咳嗽,嘴唇不见半分血色。
“萤火虫。”她用口型比着,“给。”
典型药瘾发作症状。樊白雁皱起眉。
“今天你已经吃过三颗,离离,再吃对身体不好。”
“不……不知道……今天越来越难受,受不,樊老……”
“感到不适朋友请上五层大厅,对,巡逻兵也起上来——有小部分萤火虫被人恶意投毒,这就去为大家准备药。剩下朋友请回到房间,把门锁好。稍后会有人把预防药和补偿也送过去。”
此起彼伏尖叫中,樊白雁脸上还挂着笑。
然而这话有点晚。
第次攻击案例后,其他无头苍蝇般乱撞人得启发,瞬间又有几例受害者出现。得到
“离离,你最清楚,屋里没有——”
见樊白雁味敷衍,没有半点行动意思。段离离哭叫声,扑向樊白雁放随身物品柜子,将从蒋琳那里弄来绒布袋翻找出来。她扯得非常用力,直接把那绒布袋扯成可怜两片。枚卡在夹缝里萤火虫滚落在地,被她迅速吞进嘴巴。
吞下萤火虫后,段离离长长叹口气,脸色依旧青白,表情却没有先前那般狰狞。
樊白雁脸却渐渐苍白起来。他冲向房门口,刚打算下达指示,他想要答案已经提前揭晓——几声凄厉惨叫爆发开来,然后才是枪声。和通常警告式枪法不同,枪声杂乱无章。
老人深深吸口气,给自己套上防弹外套和头盔,这才冲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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