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遗传病导致
皮肤病变，他从未被人拥抱过，也没有人牵过他手。虽然身边这位不算是人，但那只手非常温暖。命运果然是疯狂，世界正常运转时，他活像活在
个他人碰触不到空间里。如今人世残骸正在他眼前翻滚，他才第次触碰到人类肌肤。
“……感受到什
程度？”集中精神无果，阮闲不得不再次发问。
“
在手心里写
句话，尘土痕迹还在。等你能精确地把那句话解析出来，基本触觉训练就算完成——有基础，其他训练要好做得多。”
阮闲甩甩头，努力将精神集中到右手——
肌肤之间摩擦迅速转为剧痛，冷汗瞬间打湿他背。阮闲压住几声惨叫，嘶嘶抽着气。
就算要表现，也不能对人当面发泄。谁都知道研究所那个丑陋“轮椅怪物”虽然拥有骇人智力，脾气却好到极点。
如今他想冲唐亦步发发脾气，却发现自己早就忘发泄愤怒方法。就像往常样，短暂地冒头之后，它再次沉入他心底，成为漆黑洪流部分。他情绪迅速冰冷下来。
而唐亦步就站在他面前，眼巴巴地等他发脾气。阮闲瞬间有点挫败。
“算，们继续走吧。”他做几个深呼吸，率先踏出步。
“好。”唐亦步眨眨眼，“现在把手给吧。”
“超载，调整集中程度。”唐亦步提醒道。
然而集中程度是个很虚妄东西，这句说明要放在烹饪里，和“加入适量水”差不多少。阮闲左手抹把额头上汗，继续随唐亦步步伐向前走着。
剧痛变为刺痛，随即转为温柔麻痒。他在其中感受到什，然而肌肤相贴感觉太过美好，而那层尘灰又实在是细小。他恍惚段路，试图将那部分粗糙杂质从温暖中辨识出，直到唐亦步松开手。
“散掉。”那仿生人遗憾地收回手，又在掌心写次。“再来。”
可这回阮闲还没来得及将手伸出
“不。”
“说过，会帮你练习。”唐亦步从地上捻起块碎土，用它在掌心划些什，随后绕到阮闲右侧，伸手抓住他右手。“包括那块盐豆饼，如果你没胃口，也可以帮你吃掉些。”
“需要怎做？”阮闲三两口把饼子塞进嘴里，噎得咳嗽两声。
“感受。”唐亦步发出细小叹息，挪动手指。“不要去看、听或者嗅闻。把注意力集中到右手，感受触摸。”
两人就这手拉手前进，阮闲突然觉得这场面有点傻。可他还没来得及在心里苦笑两声，手上触觉就夺去他全部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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