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池还说没找着你呢。得赶紧联系头儿,头儿估计都要准备明天搜救方案。”工作人员声音里满是喜悦。
“别提啦,这不是赶紧来吗,澡都没敢洗。”老张咳嗽两声,“老池他们咋样?妈,在离野坟地二里地地方碰到只腹行蠊,摔烂通讯器。”
“他们也遇到腹行蠊,池磊伤背,小丁折脚。好在不是重伤。”工作人员拿出支和这边模样注射器,“来,老张,补针芯片。”
“不是重伤就好
“伸出手臂。”
面具后声音有点发闷,外加不少不耐情绪。隔着厚手套,他抽出支无针注射器,语气活像在背书。“这是规定,请理解。”
看来这八成是个人类。
阮闲缓缓卷起袖子,瞥唐亦步眼。这家伙不知道什时候又挂上广告牌式微笑,双眼直视前方,脸无辜。
“请问这是?”
,连自然微笑都做不到。
就像机械。
如今阮闲左手撑住洗脸台,伸出右手,按住冰冷镜面。镜内不再是那个面目骇人病患,只有个穿着深灰制服陌生青年。
阮闲第次见到自己真正脸。
没有病容遮掩,微挑眼尾露出,眼瞳深如古井,像极母亲——母亲年轻时曾是家乡有名美人,最出名便是双极具吸引力眼睛。
“辅助芯片。”那人没好气地回应,“之前避难所没有打过?”
“……”阮闲话还没出口,便被声大叫打断——
“老张?!”不远处同样戴有面具工作人员蓦地站起身。
阮闲停住卷袖子手,望向几米外。
另个通道入口处,个中年男人正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发。他看着有点憔悴,整个人脏兮兮,满身都是泥土和草叶。
虽说与母亲有七八分相像,随父亲部分则增添不少英气。从大众审美角度看来,这似乎是张挑不出毛病脸,然而阮闲感觉不到半点喜悦。被那双熟悉又陌生眼睛盯着,酸苦情绪慢慢涌满心脏。
他凝视着镜中与母亲肖似面孔,热水带来幸福笑意彻底消失,时间倒和身边唐亦步表情致。
“们走吧。”阮闲收回按在镜子上手,移开视线。
需要被“隔离监视和特别款待”人显然不多,阮闲路上没再遇到其他人。个较大房间在走廊尽头敞开,主调和走廊样是干净白色。整个房间被半人高隔离栏分割,折成迷宫似构造,道路宽度仅能允许两人并行。
入口处工作人员敲敲桌子,脸被厚厚机械面具遮起,阮闲时间不敢判断这是人还是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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