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有长公主在暗里拦着,不然年前就能给他定下人。
阮云笙笑道:“都是这般,们府上若不是因着爹被贬官,娘也早早替相看起来。”
叶勉听他提起这个,拍拍他肩膀鼓励道:“三年后春闱下场,等你金榜题名夺个探花回来!”
叶勉和阮云笙俱都与府里商议好要科考出仕,因而在学里要比魏昂渊李兆他们辛苦许多,而且修南院因着庄珝去岭南“群龙无首”,遇事只来寻叶勉,叶勉无奈只能把那屋子事也揽下来,如今两个学屋同在处院子,几个月下来,关系倒是十分融洽,修南院也三三两两随着修瑞院出去交酬着,倒不似初来之时那般拘谨,学里官长们看着亦是高兴得很。
时间过得飞快,暮春后,庄珝终于来信要启程回京,叶勉看到信时,愣愣地在书案后头端坐许久才捏着信去书架前,架子上有两只漆木匣子,叶勉拿出荷包里钥匙打开只,将几张纸放在里头,那匣子里已有几掌厚纸函,俱都是庄珝在岭南期间写与他,另只装则是他每回先行寄回来礼单,如今也有两指厚,他偶尔听下人们磕牙,都在猜隔壁那院子主人是哪个,那大处宅院不来住,倒使成栈库。
,眉目间三分凌傲,三分不耐,墙下小姐们却只仰头看着他,无人不悦而斥他无礼,淡薄冬日阳光照在少年殊色以极精致五官上,淡淡晕出层华色,看得人移不开眼去,这可不就是戏本里才有浊世佳公子。
纸鸢被披着火狐裘少女捡起来,那少女明目皓齿,在众相貌姣好少女中亦是明艳出众,胆子也大得很,咬唇看向叶勉脆声问道:“你叫什?回头叫人谢你。”
“叶勉,不必言谢。”
叶勉回完便跳下墙去,阮云笙赶紧把袖筒里手炉掏给他暖着,却听到墙那头阵声音挑眉而笑。
“啊-原道是他”
叶勉那天晚上心里酸酸胀胀,直到后半夜才闭眼睡下。
两人无法再通信,叶勉便仿着九九寒梅消
“端华公子”
声音轻悄断续,刚刚问叶勉名字少女却突然清晰出声,“识得他母亲,叶夫人前儿个在家府上与娘吃茶。”
那头霎时没动静,好半晌就听声娇嗤,“夫人们起吃个茶不是常有?”
阮云笙把叶勉拉得远些,笑着打诨道:“这可不得,怕是回去就要与她娘闹着非你不可。”
叶勉愁得眉头皱成波浪,口里抱怨道:“娘不知怎,左个宴右个宴,见天儿得在外头给相看,也不知她急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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