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坐在庄珝旁边,小童蹲跪在地上褪他靴子,将他裤脚往上挽挽,又脱去他锦袜,另个侍童伸手在木盆里试着水温。
叶勉把脚搭在盆边上,无聊地动着脚趾。
叶勉脚上肌肤因为常年不见光更为白嫩,足背微弓,形状十分漂亮,十颗脚趾头圆润可爱,连趾甲片也是片片如薄贝,透着淡淡粉色。
庄珝时恍神盯着多打量两眼。
叶勉捅捅他,“你看什呢?”
着去他大哥书房唤人时,那小兔崽子根本不肯和他走,只抱着他大哥胳膊晃悠,他大哥好声地安慰着,活似他这亲爹多余站在那儿。
叶侍郎看着心里也是不大舒坦,讪讪地被人“赶”出来两回,实是气闷很,偏这家事又不能与外人讲,叶璟又去昌州出皇差,叶侍郎只能每晚独自人躲在书房喝着闷酒。
叶勉自然不知他老爹每日愁苦,若是知道,他会更快乐些。
这日学里敲过午息钟,外面天阴沉沉,狂风卷着院子里银杏叶和着丝丝细雨在窗外呼啸着。
李兆“啧啧”两声,“可不能出去膳堂,去便回不来。”
庄珝回过头去,却没有讲话。
叶勉也没在意,地上小童小声道:“叶少爷,水好。”
叶勉把脚泡进去,嘴里“嘶”声。
“好烫。”
小童凛,刚想把手再伸进水里去试探水温,就见他家主子抬脚就伸进叶四少爷脚下洗脚盆儿里,嘴上斥道:“哪里烫,怎地这娇气?”
魏昂渊点头,吩咐学屋里侍童去膳堂取些味道轻膳菜回来。
叶勉却不敢耽搁,荣南郡王人狠话不多,他要是没按时去上课,后面指不定折腾出什。
叶勉趁着雨丝还很细,顶着墨拾递过来油伞跑出去,只是还没跑到半,那雨珠子就大起来,幸而学里许多处有那回廊连着,他倒没怎被雨淋到,只是到庄珝那院子里,靴子上却是被泥水溅不能看。
夏内监在房门口夸张地叫唤着,“诶呦,这怎又祖宗就这跑回来啦!”叠声地吩咐下去,“快快快,也带着叶小公子去收拾干净喽。”
叶勉被带进去时候,庄珝坐在榻上挽着裤腿,发尾上丝水汽,几个小童正在服侍他泡脚,见他进来,瞥他靴子眼,便朝旁小童略微扬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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