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学生,铁打教授,对直站在这里人来说,大学是另种存在。
楼顶风继续吹着,好像吹很多年。
庭霜避着风,点燃支烟,尝试在烟雾中看见柏昌意看到东西。半晌,他才问:“柏老板,那你认为大学是什?”
柏昌意接过庭霜手里燃半烟,吸口,嘴唇轻启:“人类先锋。”
可能是楼顶风太大,庭霜手臂上忽然激起层鸡皮疙瘩,后背跟着发麻。
“因为你知道这样事正在不断发生。”柏昌意低头看眼楼顶地面,“你脚下这栋楼,就正在改变很多人生活方式。”
庭霜也跟着低下头,看着脚下LRM所。
他好像有点懂。
柏昌意说他们站位置不同,看到东西也不样。
确实。
、深邃东西,仿佛眼经年:“终身教授意思就是会直站在这里,看着这个地方。”
直站在这里……
直看着这个地方……
不知缘由地,庭霜就在这句话里平静几分。
“你问看到是什,告诉你看到。”柏昌意看向更远处医学院实验室,“Ting,你相不相信,就在们说话时候,那栋楼里诞生种新型纳米机器人,让某种人类疾病从此成为历史?”
人类先锋……
“Ting,只向你们提出最难问题,因为从不低估你们。”柏昌意转过头,看着庭霜,“迟
他站在个只看得见自己地方,也就只看见自己。
他听到“你认为大学是什”这个问题第反应就只是“你认为大学对你来说是什”,大学对他来说是段时间,个阶段,个终将离开地方。
就像柏昌意说,他知道他只会在这里待个几年,所以急着带走点什,急着让这几年给他点改变,把他雕刻成他想成为那个人。
但大学这个地方……
其实还有别意义。
柏昌意声音听起来太可靠,庭霜愣,不由地看着那栋实验室出神:“……什纳米机器人?”
柏昌意低笑起来,庭霜下子反应过来,炸毛:“你逗?”
“没有。”柏昌意笑着,又随手指下那群在广场上晒太阳学生,“你相不相信,在这个跟平时没两样中午,这群小孩里有个天才,晒着太阳,喝着冷掉咖啡,突然灵光现,就能让整个人类知识边界跟着往前进步?”
庭霜很想说不相信,想说你他妈又逗玩,但这刻他说不出口。
“……信。”庭霜觉得匪夷所思,“真信。都不知道为什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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