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说不行
。
柏昌意
目光从眼镜放置架上移动到正在酣睡庭霜脸上：“Ting.”庭霜在半睡半醒中艰难挣扎：“再让
睡
会儿……没有想翘课……知道今天上谁课……昨晚追个番睡太晚……”
柏昌意说：“Ting，眼镜在哪里。”
庭霜往被子里缩缩，脸抗拒：“敬礼……什
敬礼……不要敬礼……”
柏昌意：“……”
笑毛啊。
搞得像是他有问题需要看男科似。
不过，自那天早上以后，家里各个卫生间马桶圈就常年保持竖立状态。
上年纪人还有个习惯：东西用完，放回原位。
庭霜就没有这个习惯。
上年纪人还有些其他习惯。
比如随手把马桶圈放下来。
某天清早，庭霜带着起床气急急忙忙跳下床，奔向卫生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掏出东西，正准备放水，发现差点尿在马桶圈上。他骂句脏话，赶紧把马桶圈翻起来，朝外面喊：“柏老板你干嘛每次都把马桶圈放下来？老要翻上去不嫌麻烦吗？”
柏昌意走到浴室门边，说：“身边直有女性伴侣，随手把马桶圈放下来是基本道德。”
庭霜边放水边转过脑袋，不满：“以后你身边再也不会有女性伴侣。你男性伴侣告诉你：随手把马桶圈放下来是恶习，臭毛病，赶紧改。”
柏昌意：“七点过来喊你。”
等人醒再问。
幸而柏教授有备用眼镜，他戴上备用眼镜去洗漱，进浴室第眼就看到失踪眼镜出现在洗手台上。
第二眼，
还没同居时候，事故发生版本通常是这样——某个要去学校上课日子，庭霜同学起床，忽然发现找不到手机钥匙学生卡实验报告钢笔剃须刀……
同居以后，事故发生版本变得非常可怕——某个要去学校上课日子，柏大教授起床，忽然发现找不到眼镜。
床头，木制眼镜放置架茕茕孑立。
昨晚睡前眼镜还安安稳稳地放在上面。
自打小朋友住进来以后，家里就偶尔有东西从原本地方失踪，再在奇怪地方出现。每次柏昌意看见，就随手把东西放回原位，也没跟庭霜说过什。
柏昌意从后面环住庭霜腰，什都没说，就往下看眼，低笑声。
又笑！
庭霜脸红，说：“本来就是，又没说错。这不是……那什……准头问题，也不是那……那什频什急什不尽问题……就，家里就咱们俩男，把马桶圈掀起来不是方便多……”
妈。
柏昌意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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