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
边给祝文嘉开门，边骂他。
祝文嘉把个纸袋子丢在桌上，说：“亏
还给你买
早饭。早知道就不给你买。狼心狗肺你。”
“狼心狗肺？你快收拾收拾东西走，别住狗窝狼穴里。”庭霜睡不着，只能起床洗漱。直到他洗漱完，祝文嘉都没回嘴，他正觉得奇怪，出浴室看，祝文嘉趴在沙发上，条腿在沙发靠背上搭着，小呼噜打着，睡得别提有多香。
庭霜把自己
被子扔到祝文嘉身上，然后拿着笔记本去餐桌，边吃桌上祝文嘉买早餐，边查邮件。
除学校群发邮件，邮箱里只有封未读邮件，发件人BAI，Changyi。
庭霜给Cycle打字：你刚才语音说什
？没揭穿吧？
Cycle回：点开听。
庭霜不知怎就觉得这三个字无比可靠，于是点开那条语音，Cycle声音传出来：“过两天去你家拿。”
庭霜对梁正宣说：“你看，没骗你。”
梁正宣看庭霜很久，才说：“这多年，你居然真舍得。”
聊，等着。”
两分钟以后，Cycle传来条语音，庭霜点开。
大概Cycle讲话时候离手机收音筒很近，房间里也寂静，所以他声音显得又低又沉，两个字，像在人心上轻轻地抓挠。
“晚安。”
梁正宣脸色难看起来。
庭霜看到这个名字，提心吊胆地点开邮件。
完。
从第行字开始就完。
死亡课程死亡教授叫他重修这门死亡课程，而且不是下个学
庭霜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回答这句话。这多年，你居然真舍得？他越想，就越觉得要发笑，这多年，到底是谁先舍得？
“关门。”庭霜不想再分辩什，“如果看见你东西，就寄给你，不麻烦你往这里跑。”
等梁正宣走，庭霜躺到床上，这才感觉积累很久疲惫瞬间袭上来。他给Cycle发条消息说前男友走，今晚谢谢。
Cycle没有再回复。
这整晚，庭霜睡睡醒醒，怎都睡不踏实，早上六点多，没带钥匙祝文嘉又狂按门铃把他吵醒。
庭霜装作没有看到，又给Cycle发条语音：“对昨晚你把领带忘在家。”
不久以后，Cycle回条语音，庭霜没有敢点开，他担心Cycle会拆穿他瞎编话，坏他事。
梁正宣盯着庭霜，说：“领带在哪里？”
庭霜说：“弄脏，今天送去干洗。”
梁正宣面色越来越不好，可嘴上还是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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