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说：“干嘛。”
祝文嘉说：“就你那用
两年
破手机，
才不稀罕，快给。”
庭霜把手机给祝文嘉。
祝文嘉接手机，对着在窗边喝酒庭霜拍张照片。窗边灯没开，夜色下，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庭霜坐在木制高脚椅上，拿
只
庭霜把窗子关上，坐到祝文嘉对面，也喝口酒，说：“聊什
？”
祝文嘉说：“你在面前装什傻？喝酒，哭，骂姓梁，耍酒疯，还能干什？”
庭霜说：“不至于那难看。”
祝文嘉说：“你再多喝两口试试。”
等庭霜把那杯酒喝光，呆坐阵，突然就说：“梁正宣是狗。”
巴不得你来赚钱，来花钱。你要是管公司，你能舍得饿死吗？可要是管公司，还不得把们全家都给饿死……行，朋友帮订完机票，不跟你说。”
晚上九点，门铃响起时候，庭霜习惯性地拿起听筒，应道：“Ja.”祝文嘉对着大门话筒说：“别呀呀呀，是。”
庭霜说：“你真来啊。”
祝文嘉说：“快开门。”
庭霜按开门键。
祝文嘉早知如此，举杯和庭霜空杯子碰碰，像说祝酒词似附和道：“没错。他是狗。”
庭霜又喝几杯，喝多就扯起自己领子，从领口往里看，说：“是不是因为长胖？还是性格有问题？梁正宣以前就说脾气不好。”
祝文嘉说：“哥，说句实话啊，你性格直都差，这也不是天两天事。所以梁正宣这事吧，跟你性格没关系。你性格就那样，也别费力气改。”
庭霜说：“那就是长胖。”
祝文嘉说：“来来来，手机给。”
祝文嘉几乎没有带行李，就背个电脑包在身后，里面还塞几条内裤。他进门先冲个澡，找件庭霜干净T恤穿上，然后随手从冰箱里搜出瓶已经开威士忌，再从柜子里摸出两个玻璃杯，杯底加冰，倒满酒。他先自顾喝口，马上嫌弃道：“哥你买什破酒啊，早知道给你带。”
庭霜说：“破酒你别喝啊。”
祝文嘉撇嘴，说：“是，您跟不样，您牛逼，您从本科出柜开始就没用过家里分钱。现在好，傻吧？要说，开始你就不该出柜，为姓梁，值？”说完，他端起两杯酒坐到窗台边，“来吧，聊聊？”
庭霜租房子在郊区居民区，窗外有片花园，房东太太把花园料理得很好，四月已经草木繁茂，夜晚坐在窗边可以看见繁星，听到虫鸣。
祝文嘉欣赏不这种地方，直抱怨有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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