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缓步走到床边，掀开白色被单，掌心轻轻触碰在牺牲战士
额头上。
这人应该是医学会巡逻队战士，和他工作区域几乎没有交集，白楚年也不认识他，虽然在同
个屋檐下工作，却也只能说是陌生人罢
。
苍小耳也走过来，告诉他：“他叫张攸之。你有心
见还有空床，白楚年把手里捧雪白玻璃珠也放上去，张床上轻放上枚，再覆上白被单。
“已经通知家属吗？等会儿
去接吧。”白楚年说，“怪防备不严，没想到他们会袭击市区。”
“确是你应该负责任，当上搜查科长没多久就出这种乱子，。”苍组长背着手，神情严厉地站在白楚年面前，虽然只是个身材娇小仓鼠omega，身上压迫感却十足。
“总部大楼里发生这样事情已经算是丑闻。”
白楚年垂手站着，微微低头：“是，会反省，接受处理。”
已经调查完毕。”苍组长给他个名单，“你把护士尸体收集下，这是她们名字。”
“好。”白楚年蹲下身，手指轻沾地上骨粉，默念护士小姐名字，随风飘散骨粉在他指尖召唤下慢慢凝聚，聚集成颗雪白洁净玻璃球。
三枚泯灭成玻璃球落在手中，白楚年毕恭毕敬地捧着她们。
“跟过来，有话跟你说。”
苍组长看起来正压着火儿。
“来不及，事情已经发生，想想怎
挽救吧。”苍小耳轻声叹气。
“您意思是……”
“你m2能力泯灭，在说出对方认可姓名后可以将对方压缩成玻璃球，而碾碎玻璃球就会让所有人忘记他存在，是吗。”
“是。”白楚年应，忽然意识到问题，“您是想，泯灭牺牲者，然后碾碎……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吗。”
“没错。伤亡情况旦被公布，实验体处境会更加严峻，听说法律部已经在考虑为实验体辩护，发生这样事，点儿胜诉可能都没，你不希望它们拥有自由和应有权利吗。”苍小耳靠近他，轻声说，“这是最好办法，牺牲战士亲人也会免除痛苦。”
白楚年在兰波耳边悄声交代：“自己去，亲爱你去病房里帮着照顾下小孩吧。”
兰波不大信任地扫眼苍组长离开时背影：“en。”
白楚年匆匆跟苍组长上楼。
拐几个弯，就看见医学会太平间门，苍组长径直走进去，把门前保安暂时遣走。
白楚年跟着走进去，太平间里温度很低，灯也不算明亮，几张并排床上停留着牺牲战士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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