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便道:“跟在身边二十多年,口口声声说着誓死追随,这才三五年就变节,不仅当众无视旨意,如今更是连看都不看,是吗?”
萧皓动下脖颈,“臣……臣自知有罪,还请陛下降罪。”
赵慎道:“不愧当年将你指派给二殿下,俗话说忠欲事明主,你倒是真把他当做明主,将自己认作英勇救主忠臣。”
萧皓头仿佛辈子都抬不起来。
李稚看萧皓眼,正欲替他再说句话,赵慎忽然笑声,“既然如此,那索性就成全你吧,从今往后朕命你好好做你忠臣,尽心竭力追随你明主,永远都别离开他。”
到离别每幕都历历在目,又最终烟消云散,人生来处于重重枷锁之中,想要得不到,得到又终究失去,天若有情天亦老。
自得知自己身体状况后,李稚便直思索,他并未想出破局办法,但无论如何,他也要竭尽全力承托起这份期待,哪怕是燃尽自己生也不惜,不仅仅是为赵慎,这也是他与谢珩唯共同心愿。
朝夕不相见,只余肝肠断,他也不知道做皇帝究竟是不是世间极乐,他只知道他心中那只鹤飞回南梁,他朝朝暮暮都思念着他,为此痛彻心扉,倘若此生注定无法相守,那他竭力去实现他们共同理想,他年也算是心归同处。
他知道谢珩也是这样想,同心佩仍在他怀里,病中他感觉到胸口传来阵阵温热,他们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李稚并未将心中所想如实告诉赵慎,事已至此,造物弄人,也不必再让他徒增担忧。
萧皓闻声愣,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赵慎似笑非笑眼神,他仿佛这才反应过来,终于道:“是!”那声极为洪亮,正气凛然地在殿中回响,仿佛宣告着他对这二人誓死不变忠诚。
赵慎看向李稚,“说个‘是’都惊乍,也别嫌弃他脑子笨,将就用着吧,对外就再罚你三年俸禄,也算对左右有个交代。”
李稚也笑
等两人聊完后,李稚将萧皓叫入大殿中,赵慎望着他,“那日可有传令下去,不必大肆宣扬谢珩离京事?这满宫人都没长腿,就属你跑得最快?”
萧皓立即跪在地上,“请陛下恕罪!”
李稚也起身替他求情,“萧皓抗旨有罪,但他身为臣弟近侍,臣弟负有监察约束之责,臣弟已经将他杖责二十,降职出军,其余罪责臣弟愿为他力承担。”
赵慎打量着低着头萧皓,“杖责你二十?倒是瞧不出来,怕是找些你好兄弟,随随便便打两下吧?”
萧皓低着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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