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陵作为当世大儒,眼光之高闻名天下,李稚当年能够被他眼看中并收为学生,说明在才华上,他确有傲人之处。李稚已经很久没写过这样辉煌华丽、大开大阖文章,当初他刚成为贺陵学生,想要在老师面前表现得好些,于是在行文上钻研得很深,贺陵却指点他,文章达于意,意思是篇文章重要不在引经据典,也不
人既已生疑心,是否亲笔所写,亦无从解释,只恐说什诸位大人都不会再相信,那不如请长公主与韩国公另外拟题,再作篇即可。”
赵慎注视着坦然陈词李稚,他心中感到意外,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转而看向座上赵颂。赵颂本来有意帮衬着赵慎将此事圆过去,却不料李稚自己站出来,她也只能顺着他意思继续说下去,“这方法是再好不过,你能有这番自信,重写篇仍是佳作,那旁人质疑自然不攻自破。”
韩国公卞蔺也接道:“长公主此言甚是,那不如即以这座辉煌灿烂光明宫为题,邀李少卿再写篇长赋如何?”
赵颂扭头看卞蔺眼,这是她寿宴,她不喜有人喧宾夺主,眼神交汇之际,她笑笑,“是,那便以这座宫殿为题。”卞蔺见状亦不再多说。
李稚道:“好。”
在赵慎默许下,萧皓将笔墨纸砚呈递上去,停溪墨在砚池中如绸缎般化开,李稚站在黑镜似长案前,背着只手抬笔蘸墨,萧皓面无表情,实则心中比李稚要紧张许多,在铺纸间隙中,他低声对李稚道:“世子说他自有安排,大人不必紧张。”李稚只看他眼,落笔在纸上写起来,手潇洒飘逸行草映着粲照烛光,为首四个大字:
光明宫赋。
座上谢珩直注视着专注写文章李稚,宫殿中亮着大小数百盏彩色琉璃宫灯,蜡烛在其中旺盛地燃烧,辉光灿烂无与伦比,所有人目光都聚落在正中央李稚身上,那身正红色笼罩在水波似光影中,鲜艳明亮,年轻权臣背着只手,全神贯注地写着东西,头微低着,张侧脸看不出任何紧张局促,速度不急不缓,写是行草,走笔间真有种行云流水、惊心动魄之感。
谢珩眼神慢慢深起来,李稚每写两句,侍者都会走上来呈报,三省*员原本不觉得有什,边听边聊,听大约有刻钟,议论声开始消失,韩国公卞蔺低头重新看向手中《海鲸赋》,长公主本是喝着茶想着对策,听着听着渐渐皱起眉,她搁下茶盏,待周围片安静时,她已经不自觉地前虚着身形,认真地听起来。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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