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向与士族关系亲密?”
赵慎笑笑,“直在想,景帝所出三子女,除当今皇帝赵徽外,其他三人均是人中龙凤,结果却是最不合适那个人偏偏得皇位。”
“你意思是,她实则心向皇族?”
“当年朱雀台案,谢照忽然发难,太子府众幕僚被打得措手不及,连季少龄都被即刻下狱,母亲想送你两人出城,仅凭季元庭个黄门侍郎,若是没有人暗中穿针引线帮忙接应,他又如何办到?”
李稚诧异道:“当年是她暗中相助?”
李稚借力翻身下马,那匹黑骊转而用脖颈去贴李稚背,并不敢看赵慎。赵慎示意萧皓把马牵回去,自己则是与李稚信步往回走。
深夜宽敞街道上并没有行人,夜色很好,雾气飘散,赵慎难得想要散散步。李稚与他并肩走在起,跑这久,他感到精疲力竭,汗水被凉风吹干,体力渐渐恢复,身心也随之轻快起来,他抬手将乱翻衣襟重新整理好,所有纷乱复杂思绪都被风往脑后吹去。
赵慎道:“不能够直待在盛京,无论是士族这边亦或是雍州那边,都还得考虑。”
李稚扭头看去,他心中知道,以赵慎身份,他不可能在盛京久待,而实际上他已经破例待很久,就为给自己铺路,李稚道:“你放心,这边事情交给。”
“不急。走之后,你留在这边无人照应,皇帝虽对士族不满,可他外强中干性情懦弱,平时锦上添花容易,真到紧要关头他极容易对士族低头妥协,为你新找个可靠盟友,有这个人在,你能够多份帮衬。”
赵慎脑海中再次浮现起当年那无比混乱惨状,正是他们脚下这条街,
“谁?”
赵慎声音显得平静悠远,“元晖长公主,赵颂。”
李稚闻声眼中流露出诧异,“她?”
“是她,景帝唯女儿,仁懿皇后所出,当今皇帝长姊,”他看向李稚,“也是们姑姑。”
李稚倒是知道这位德高望重长公主,她今年六十岁,从年轻时起就是个标新立异公主,喜好清谈与交友,还是个洒脱道门居士。皇权衰微,士族凭凌于皇族之上,连带着梁朝公主也大多地位不高,可赵颂却是个例外,她生嫁三次,死过三任丈夫,均是士族名士,她与京梁士族还有许多有名道士私交颇深,甚至与谢府也时常往来,虽说公主没有实权,但她人脉极广,还有善识鉴美誉,经常有士族子弟来参加她举办夜宴,被她所称赞人,即刻就能名扬天下,加官进爵更是理所当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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