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派人动手?”
李稚摇头,他本意是做场戏,他哪里敢真找大群人去打个六十多岁弱不禁风老人,即便是假也怕万闹出人命,何况他也不会去算计谢玦。
赵慎想下,笑,“像这样人,大半辈子就等来这次出人头地机会,豁出去不要性命也要抓住,确实不像是会受人摆布角色,看来这豫州依旧是有不小变数啊。”
既然没有人动手打他,那只能是这位老实巴交御史大夫自己雇人动手,也是他自己上街喊冤。
李稚道:“话说看到他找来谢玦时,确实惊下,还真怕他弄巧成拙,谢玦心思单纯,谢府其他人可不好蒙混。”
谢玦不再说话,忽然起身往外走,徐立春问道:“做什去?”
“回房写东西。”
徐立春失笑,发愤图强起来?那这倒是件好事啊。
王府。
李稚坐在赵慎对面,炉子烹煮着新茶,薄暮时分屋子像是金色炉膛,“夏阳伯已经前往豫州赴任,孙藐身体早就撑不住,这半年内必然要退,届时夏阳伯便可名正言顺地接任州豫州太守。”切都在按照计划稳步进行,豫州已是半个囊中之物,可李稚脸上却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喜色。
赵慎道:“这个人很聪明,即便是弄巧成拙,也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去,真起疑心人也只会认为这是你计谋。”
李稚双眼睛注视着赵慎,过会儿才道:“人心中算计都是这样凶险吗
赵慎问道:“怎?”
李稚低头许久,低声道:“此番便宜赵元。”
从最开始起,得知他们要插手豫州,赵元便生出指染之心,这人好精明算计,不冒任何风险,却想坐收渔翁之利,夏阳伯自始至终都是他人,那日杨琼离京后,李稚正寻找新合适人选,夏阳伯私下来到王府接触赵慎,李稚本意并不想扶持他,可赵慎耐着性子劝说他,不要计较城池得失,他们此时仍然需要拉拢住赵元,哪怕双方都知道这只是表面功夫,他们这才将夏阳伯推到豫州去。
赵慎道:“此事既然已经结束,便不要再多想。”
李稚到底没有赵慎多年隐忍心性,他是头次尝到这股受制于人滋味,此番连对方面都没见到,却能够感觉到对方从雍州遥伸过来手,仿佛提线偶人般被人玩弄于指掌中,任何心思与动作都逃不过对方眼睛,即便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他心中仍是不甘,正沉思着,他忽然道:“也不定,”他看向赵慎,“那个夏阳伯恐怕也不简单,你知道那日是谁打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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