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道:“所以你如今想要帮广阳王赵元铺路,将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哪怕他将你害成这样?”
赵慎没想到萧皓连这也与李稚说,心中暗道这也太实诚,他望着李稚笑道:“看来你不喜欢他,也不大喜欢他。”停下,他继续道:“没有太多选择。”
李稚看向他,“不是,你还有个选择。”
赵慎对上李稚视线,他自然是听懂李稚话中意思,放低声音,“你没有经历过这其中云谲波诡,你并不知道它究竟意味着什,自古权力之争,无论输赢都要流血牺牲无数,这是世上最恶毒事情,最好问都不要问。”
李稚没有反驳,而是继续问他:“你真甘心将切拱手让人
见状让跟着过来,你这两日病势凶险,高热不退,太医说……”李稚换话,“雍州大夫换方子用药,今日早晨见你缓过来,皇帝才离开,大夫叮嘱说这两年你要多静养,不能继续劳心操神。”
赵慎静静看着他,“你不该跑上来。”谢府幕僚不顾切扑过来救他,且这个人还是当初汪循之案中重要人物,这件事怎看都有悖常理,有心人恐怕已经起疑心,即便查不到什,李稚自己也很难解释。
李稚道:“当时心中是这样想,但见到你摔下去……”他停下来,抬着眼睛注视着赵慎,上前两步把药碗递过去。
赵慎伸出手接过,药是温,他没有立刻喝,而是对李稚道:“你先回去,另想办法把这事掩过去。”他没有说责备话,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
李稚问道:“你打算今后怎办?”
“会把所有事情安排好。”
“多年心血付诸东流,事无成身先死,你甘心吗?”
赵慎听见这句,端着药碗正要喝手停住,他重新看向李稚,“什意思?”
“你昏迷时,萧皓跟说些你们事情,两年时间什也做不,你将近二十年牺牲都白费。”李稚没有把剩下半句话说完,赵慎如此殚精竭虑下去,不要说两年,甚至能不能熬过眼下这两个月都难说。苦苦支撑终究是场空,这才是赵慎真正心结。
赵慎放下手中药,在他心目中,这或许是兄弟俩最后能够好好说上几句话机会,他示意李稚走过来,李稚走上去,他又示意李稚在自己身旁坐下,两个人并肩坐着,赵慎侧过头看着他,莫名显得亲近,“这世上事情本就不能够桩桩件件都在你意料之中,所能做,只是尽量多考虑些,比如这次氐人事情,得提前为西北做点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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