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你这个老头子，老不注意身体”
阿婆把扫帚拿起，“当初谁晓得你现在眼睛不好，要不是看你当时是村里积极分子，算
算，懒得说，谁叫跟你。”
“对，饭菜做好没？”
老爷爷脸上
眼泪
下子掉下来。
他握着旁拐杖，哽咽着重复：“做好，是你最爱吃白面馒头。”
路上，老人口里都在叨念着什
，步伐又急又快，等走到这里时候，反而又有些彷徨。
齐宁舟压低声音：“怎办？”
虽然他有能够短时间让普通人看到灵体法决，但这位阿公本身眼睛就不好，只能看得到模模糊糊色块，就算用法决可能也看不到阿婆。
他们搀扶着老人，步步走向花坛边。
花坛边树下，阿婆背着他们在打扫，听到声音，脸上露出个笑容，“哎你这个死鬼，在这里等好久，终于晓得来接咯！”
面不动声色，端着和师父样高冷架子，微微颔首后转身就走。留下委托人站在背后，露出敬仰目光。
不愧是高人，就是视金钱如粪土，和娱乐圈那些招摇撞骗半瓶水就是不样。
齐宁舟这边走路都有点飘，刚拐到鬼市门口就看见黑发青年搀扶着个老人从里面走出来，不禁有点懵。
“兄弟，快来搭把手。”
宗祈招呼他过来，两个人起搭手，这才算是把老爷爷稳稳当当扶住。
“有馒头？那这下半个月是不是没面粉？你这个老头子，就喜欢悄悄做些这个，买面粉钱留着买白菜，还可以多吃几顿。”
人鬼就这样搀扶着走
宗祈和齐宁舟两个人看着这对佝偻背影拌着嘴越走越远，直到两人消失在街口，黑发青年才开口。
老两口两个在没出事前都是环卫工，老爷爷视力不太好，没法完成任
老人蹒跚着走过去，双手无力地在前面抓着。
他手穿过阿婆身体，后者却像没注意那样，絮絮叨叨地直在说话。
“今天又捡两个纸箱子，们回去可以多买颗小白菜，你不是最爱吃吗。”
老人看不见，就连声音也听不见。
但奇迹般，他在摸索番后，竟然好像真能够感受到阿婆位置，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听着她唠叨。
老人连声道谢，天师忙说不用不用，举手之劳。
“这是怎回事？”
“还记得们之前在路边遇见那个阿婆吗？这位阿公就是阿婆老伴。”
宗祈边慢慢地朝前走，边和齐宁舟解释。
两个人搀扶着眼睛看不见老爷爷，步步挪到之前那个马路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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